第495章 李元昊該謝幕了(1 / 2)

馬暢和許麻子得到了比他們想的更為滿意的答複。他們來之前隻是想從黨項撈取一些現成的利益,現在陳元不光把這些都給他們了,還為他們以後的發展大開方便之門,兩個人帶著愉快的心情離開,回去通知所有的人做好準備,黨項這裏,他們要大豐收了。

陳元送走他們之後和劉平一起去看看部隊,現在駐守在耀德城的部隊,基本上已經沒有了戰鬥,山遇浮光和李士彬打下了西平府,李元昊已經失去了威脅耀德城的能力。

戰爭說穿了它隻是政治和經濟的一個延續,當一些問題用政治和經濟的手段都無法解決的時候,為了讓其中一方低下頭來,就必須訴諸於戰爭。但是戰爭過後,還是要用政治和經濟的手段來做善後的工作。

以前大宋每一次都是采取低頭的方法來避讓戰爭,就是因為他對勝利缺乏自信。這一次的勝利顯然讓仁宗已經把頭抬了起來,而為了保證仁宗以後每次都能高昂著自己的那顆龍頭,陳元已經在劉平的部隊中進行了一些微小的改動。

從那些黨項人的手中,陳元得到了兩千匹戰馬,這讓他很是高興。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操練騎兵,讓大宋的士兵學會騎術。

對這些士兵的要求也不是很高,陳元沒有期望自己的士兵上了馬之後就能變成一個合格騎兵,可以在馬背上馳騁殺敵。

但是最少要做到能在馬背上奔跑。幾場戰鬥就看出來了,這速度在戰場上真的是關鍵,就是因為宋軍沒有四條腿,所以打了這麼多仗,到現在從來打出一個殲滅戰。包括在將軍嶺一戰中層層設防,最後依然被李元昊跑了。

設想一下如果宋軍當時參戰的部隊有兩千騎兵的話,那情景定然不同。

“將士們的騎術練的怎麼樣了?”

劉平搖頭:“不行,參差不齊。有些士兵已經能在馬上揮刀砍殺了,有些人拉著韁繩還是不敢放馬跑起來。”

陳元對此在意料之中:“這自然了,知道我第一次來黨項打仗那次麼?湊了兩千匹馬,也就是一個代步的作用。真正的戰鬥是我不停的跑了半個月之後才敢和敵人的騎兵對戰的。而且那個時候還有士兵需要把自己綁在馬身上才可以。”

劉平笑了一下:“這點我知道。我在想的是可不可以把我們的人挑出來一些騎術相對精湛的,讓他們做軍頭或者都頭,然後再招募那些善於騎射的黨項人進來。”

陳元想了一下:“這個方法不錯。”

劉平猶豫了一下:“駙馬爺,那監軍的問題怎麼辦?馬上建立騎兵,是不是也派監軍進去?”

仁宗挑選的第一批監軍已經來到了耀德城,他們被按照級別的不同,分別被分配在那些指揮使,和都指揮使的隊伍中。甚至一些都頭的身邊也有監軍。

對於這些文官的到來,軍隊的將士們到也能接受。可是雙方觀念的差異還是不可調和的。

就說最簡單的事情吧,在宋軍隊伍之中,都頭,都是和士兵睡大通鋪的,十幾個人擠在一張鋪子上麵,就算是指揮使,也是和親兵們睡在一起。這對於士兵來說很正常,也從沒有哪個指揮使抱怨過什麼。

在他們看來,就這樣最好。大家擠在一起,天冷了可以三個人蓋兩床被,相互取暖,一旦有了突發狀況,最少兄弟就在身邊。

可是那些文人就不行了。他們認為幾個大男人睡在一起,動不動還脫的光光的,實在有些不像話。

所以劉平才會問這個問題。

陳元卻沒有任何猶豫:“派,當然要派監軍去了。那些監軍剛來,肯定有些地方他們不習慣的。這個工作讓司馬光去做,你不用操心,告訴他們,不想幹可以,馬上給我回去,回去也沒他們的官做了,家在哪裏就回哪裏去。”

劉平苦笑一下:“司馬監軍還算不錯,也在安撫這些人的情緒,隻是他們如果不和部隊融合到一起,那對我們是很不利的事情。就說昨天吧,有個監軍來我這裏告狀,您知道他告什麼麼?”

陳元不想去猜:“告什麼?”

劉平道:“是言占那小子的監軍,言占也是好心,擔心這天太冷,怕他一個人睡一條被子會凍著了,就讓他和自己睡一個被子。結果第二天那監軍來告狀,說言占有斷袖之癖,睡到半夜的時候用手摸他。”

陳元聽的哈哈一笑,作為結過婚的男人,這一點他們是都能理解的。

劉平也是笑了:“我把那言占叫來問了一下,他說他說昨夜夢到他老婆了,隻覺得懷裏有個人,就去摸一下,一摸發現不是的,也就沒有在意。”

這樣的事情在部隊很正常,大家睡在一個被窩裏麵,睡夢中有什麼不雅的動作也沒人生氣,就算生氣了采用的方式也是把對方提起來打上兩拳,像那監軍這般鬧到上官那裏的,當真從來沒有過。

就像司馬光穿上軍服一樣,監軍們的適應必然要有一個過程,這一點不用著急,想來言占今天晚上會離那監軍遠遠的了,等到那監軍一個人被凍的受不了了,自然會接受這種大被同眠的方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