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韃裏這些年保養還是很好,已經是快四十歲的人了,皮膚看上去沒有一點的鬆弛,隻是細看之後,依然能從她眼角的皺紋看出歲月的痕跡。
陳元第一眼看到蕭韃裏的時候,有些尷尬,倒是那蕭韃裏灑脫的很,坐在那裏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耶律縷伶和陳元的見禮,顯得輕鬆親切。
這是一場真正的家宴,蕭韃裏坐在上首,一邊是耶律縷伶和陳元一家人,另一邊是耶律洪基和他現在的皇後,還有耶律洪基的兩個兒子。
酒席之上陳元和耶律洪基舉杯換盞,絲毫不談論國事。
耶律縷伶喝下兩杯之後忽然說道:“母後,父皇到底是什麼時候去世的?為什麼秘不發喪?”
蕭韃裏把酒放下,先是看看陳元:“陳世美,你也非常想知道遼國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陳元側過身子,讓自己的樣子看上去恭敬一些:“假如太後不方便說的話,我可以回避一下。”
蕭韃裏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異樣,歎息一聲說道:“沒有什麼不方便的,這事情就算你不打聽,我也準備告訴你,有些事,還要請你幫忙。”
耶律縷伶的手輕輕的在桌下打了陳元一下:“母後放心,隻要世美能做到,必然不會推辭的。”
陳元知道耶律縷伶的意思,當下點頭。
蕭韃裏歎息一聲:“你父皇走的很突然,從馬上摔下來本沒有什麼大礙,可是回到皇宮裏麵,當天晚上就不行了,口鼻都開始不停的出血,雖然我們叫了最好的禦醫,也沒有留住你父皇。我們也不想秘不發喪,隻是當時如果不那麼做,恐怕現在坐在皇位上的,已經是耶律涅咕嚕了。”
看來秘不發喪確實是因為那皇位的爭鬥,這場爭鬥的結果非常明顯,耶律洪基坐上了皇帝的位置,陳元估計蕭韃裏現在還沒有完全的控製局勢,因為她剛才說了,有些事情還需要自己幫她。
陳元現在的身份能幫蕭韃裏什麼?這幾乎不用猜想,蕭韃裏定然是希望能從大宋夠買一些軍備,以確保耶律洪基的軍隊在麵對耶律宗元父子的南院府軍的時候有足夠的優勢。
真的是這樣麼?要真的是這樣,陳元不介意幫她這個忙。隻是,自己這個丈母娘說出來的話,可信程度是非常低的。
蕭韃裏繼續說道:“那個時候你父親正準備讓耶律涅咕嚕統軍進入高麗作戰,南院的大軍全部在東京集結,當時如果你父皇駕崩的消息傳開,後果真的很難想象。”
耶律洪基繼續說道:“母後所言並非嚇人的,我帶兵回來之後發布了父皇歸天的消息,可是耶律宗元父子卻帶兵回來,父皇剛剛下地,耶律宗元就去了南京,我登基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沒有來。”
陳元心中暗想,耶律宗元帶兵回來並不為過,如果換作是自己,不說殺人了,最少要防著被別人幹掉才是。
聽到這裏他對遼國的形勢有了一些了解。隻是現在他拿不定的是這種情勢到底是真的發生了,還是蕭韃裏營造出來刻意給自己看的。或許可能都有,即是真實的發生了,蕭韃裏也確實想讓自己看到。
耶律縷伶點點頭:“母後,那父皇安葬在哪裏?”
蕭韃裏說道:“你父皇已經提前修好了自己的陵墓,在永興陵,明天讓皇上派人帶你們去看看吧。”
耶律縷伶的眼圈紅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
晚飯吃過,耶律洪基讓人去安排他們住宿,蕭韃裏卻把耶律縷伶給留了下來,說是好長時間沒有看到她們娘倆了,想聚一聚。
陳元不相信蕭韃裏就是為了想念耶律縷伶和耶律念陳才把他們留下來。這個女人心地非常狠的,當初為了讓耶律洪基可以崛起,她明明知道自己和耶律縷伶的關係,非但沒有阻止,反而利用這種關係讓自己到最後都沒有察覺出來她的意圖。如果不是自己偷襲遼興宗的時候碰到了同樣被蕭韃裏玩弄在股掌的李元昊,那麼真的是輸在誰手裏陳元都不知道。
所以他不想讓耶律縷伶留在遼國的皇宮,可是他找不到拒絕蕭韃裏的理由和借口。耶律縷伶的眼神望了過來,那神色明顯告訴陳元,她想留下。
耶律洪基說道:“陳世美,就讓念陳她們在皇宮住幾天吧,等你回大宋的時候,我會把人交給你的。”
他現在是遼國的皇上,這個金口開了,陳元當然要給他幾分麵子,當下點頭:“那好吧,公主就留在這裏,我帶著屬下在客棧居住就可以了。”
耶律洪基說:“客棧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就在第一家。還是你上次住的那兩個房間。等一會我派人送你回去。”
飯也吃的差不多了,陳元覺得自己可以走的時候,正待起身告辭,卻不想那蕭韃裏先一步站了起來:“陳世美,你跟我到後麵來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單獨談談。”(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