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人?這並沒有消除耶律宗元對藤原昆三郎的戒心。東瀛現在已經不存在了,那裏叫對馬。
耶律宗元的眼睛盯著麵前的這個自稱東瀛人的家夥,沒有去問藤原昆三郎又什麼破宋的計劃,現在他很需要擊破宋軍的方法。可是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對於那些在你需要的時候送上門的東西,往往要更慎重的對待,不管是什麼。
這個道理顯然藤原昆三郎也明白,他的臉上笑了一下:“我知道大王心中的懷疑,不過,請大王聽我把話說完再決定是不是可以相信在下。”
耶律宗元點頭:“好,你說。”
“現在宋軍幾路逼近,而貴國的大軍在信安又無法取得突破,這些都不是大王擔心的。請恕在下鬥膽猜測,大王最擔心的應該是現在在高麗的狄青。狄青不動則已,他若是出手,必然直取燕京,不知道在下說的可對?”
“你對現在的戰局看的很透。”耶律宗元說道。
藤原昆三郎很是恭敬的說道:“若是不看透宋軍的意圖,在下又豈能有破敵的良策?”
蕭韃裏在這個時候忽然又插了一句:“先皇在世的時候,你們東瀛來過一次,那一次來的人也是和我們共同商議抗擊大宋,可是後來你們還去找了宋朝,如此背信棄義,讓我們怎麼相信你們?”
藤原昆三郎馬上鞠躬:“回太後,上一次談判確實是我們錯了,可是背信棄義好像還說不上。在下認為,這國與國之間的事情就是如此,隻要不是那陳世美那幫的過分,都談不上背信棄義。”
對於宋朝當初在東瀛做的事情,遼國人也聽到了一些風傳,不過由於現在的對馬實行的是一種高壓的統治,所有人都不敢議論,而宋朝的君子們對於陳元的那種小人行徑都非常鄙視,引以為士大夫之恥辱,也都不多說,所以傳入遼國的消息是五花八門。
耶律宗元對東瀛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在一夜之間忽然被那個叫對馬的國家取代非常也十分好奇。
“陳世美究竟對你們做了什麼?”
藤原昆三郎把大致的經過說了一下,現在的呼延慶是對馬國水師大將,所以一切事情不需要解釋他也明白了。他把事情從呼延慶開始說起,陳世美是如何挑起東瀛和高麗的戰爭,然後從中漁利,再到後來正在和東瀛商談建交的時候忽然偷襲,以及後朱雀天皇已經在投降書上簽字了,陳世美卻大開殺戒的這些小人行徑一件一件的說給耶律宗元聽。
耶律宗元聽的心中顫動不已,這些做法就算在他看來也太卑鄙了,宋朝居然能容忍陳世美這樣做,這說明宋朝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君子之邦了,這一次的戰爭想要逼迫宋朝像以前那樣求和,可能難度非常大。
沉思良久,他抬眼看看藤原昆三郎:“你,有什麼擊敗宋人的方法?”
藤原昆三郎聽他問道主題,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這個時候反而表現的不是十分的焦急:“敢問大王,宋軍以前在野戰的時候根本不是貴國軍隊的對手,為什麼在這幾年變的如此厲害?”
耶律宗元哼了一聲:“那是因為他們的兵器忽然變厲害了,他們有一個專門研製兵器的地方,叫武庫,以前在汴京,現在搬到什麼地方去了我也不太清楚。”
藤原昆三郎笑了一下:“宋軍現在手中的兵器並不是他們最好的,武庫新研發的一種炮不光射程很遠,而且能像弓弩一樣可以瞄準目標。他們的火槍也有了改進,聽說現在射程更遠,穿透力更強,並且在裝彈的時候已經不是現在這般繁瑣。”
耶律宗元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這對於遼國不是一個好消息。
“你是如何知道的?”
藤原昆三郎抱拳:“因為,他們的武庫就在以前屬於我們東瀛一個小島上麵,我們的一些漁民打漁的時候,會經常路過那裏。以前那個小島是我們漁民出海時候遇到風浪躲避的場所,現在海上起風浪了,島上看守的宋軍依然允許我們的漁船靠上去躲避,我們曾經派人對那裏做過詳細的偵查。”
他說的十分自信,眼神中放出一股熱切的神色:“現在這片地方能挑戰宋朝水師的也隻有遼國的水師隊伍了。”
耶律宗元聽後嗬嗬一笑:“哈哈,你太看的起我們遼國了,這陸地上我們和宋朝還能爭一個高下,但是海上,我們那幾艘破船根本不是宋朝水師的對手。”
“可是你們最少有打下那個島嶼的能力。大王,隻要打下宋朝的武庫,抓了裏麵的官員,搶了那些武器的樣本和資料,不出一年,大遼就能擁有和宋軍一樣先進的武器。那個時候宋軍和貴國的形式必將回到從前的局麵。”
耶律宗元心中其實對這個想法已經動心了。兵器,遼國人這次吃虧就吃再兵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