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洪基從自己懷裏掏出一件玉牌來,遞給陳元:“上京有我的人,你可以試著去找他們。”
陳元愣了一下,耶律洪基可是做過遼國皇帝的人,就算他隻做了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但是在遼國有幾個心腹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靠麼?”
耶律洪基苦笑一下:“我如果還是皇帝他們自然可靠,現在哪裏知道,我開個名單給你,你讓人去找他們試試。”
陳元點頭:“好,你們放心就是,這件事情我會挑選最合適的人去的,救出太後以後,我們會支持太後重建遼國,以圖和耶律涅咕嚕分庭抗禮,那個時候洪基說不定能再回去。”
耶律洪基一聲歎息:“說真的,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高興。”
一旦蕭韃裏被救出來,再建立一個遼國的話,契丹就完了。這一點耶律洪基非常清楚。他更清楚,如果現在他們不答應這個條件,那麼蕭韃裏在宋朝的眼裏就失去了任何價值,宋朝是絕對不會去冒險救一個對他們根本沒有幫助的女人的。
陳元拍拍他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
接下來就是說一些家常話,耶律洪基問問耶律縷伶和耶律念陳現在的近況,而耶律縷伶則叮囑一些屬於女人的那種囉嗦的話語。
這個時候,白玉堂正在外麵拿著仁宗給他的聖旨,往酒桌上麵一放:“看見沒有?這是皇上親手批示的,大宋在上京的所有細作,以及軍隊的力量我都可以隨意調動,還能代表皇上和那些有意與我們接觸的遼國大臣談判。看清楚了,代表皇上!”
蔣平一臉羨慕的拿起那聖旨來看著,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老五,不錯,哥幾個就你現在混的最好,這一次你算是給我們陷空島的五鼠給張了臉了。”
上京宋軍的細作各有各的統屬,他們都會配合這次行動,但是白玉堂想調動他們,那要看他們願意不願意在白玉堂的麵前表露自己的身份。至於軍隊,上京附近根本沒有宋朝的軍隊。
還有和遼國那些有意與大宋接觸的大臣,不光白玉堂,隨便哪一個有著官方身份,甚至能掛的上官方身份的人都可以代表宋朝皇帝和對方先談談。
這一道聖旨根本除了說的好聽一些之外,其實最主要的就是告訴白玉堂要做什麼。
不過在他們這些江湖人的眼裏,皇上能對他們說兩句好聽的,已經足以讓他們麵子上金光閃閃了。盧方狠狠的瞪了白玉堂一眼:“老五,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也能隨身帶著到處顯擺?不知道輕重!趕緊收起來。”
白玉堂還是很聽盧方的話的,訕訕笑了一下:“哎,大哥您看這屋裏不都是自家兄弟們?又沒有外人,您放心,有外人的時候我絕對不會這樣的。”
盧方的心裏其實也很高興,不過他還是擺出一副很沉穩的樣子,把沒有皺起來說道:“這件事情咱們一定要辦好了,這是皇上對咱們的信任。不過就憑咱們哥幾個恐怕不行,我已經派人去請幫手了。”
白玉堂愣了一下:“大哥,我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皇上讓我們明天就走,十餘日之後必然要到上京。這找幫手的事情太過繁瑣,別人給不給咱們麵子還是兩說,就算給,咱們也沒時間在這裏等他們。”
盧方看看白玉堂:“老五,你知不知道這幾年你雖然沒有在江湖上麵混,但是你的名氣可是越來越大了。許多江湖上的朋友都以認識你白玉堂為榮,以前人家提到陷空島五鼠,說的是我盧方。現在人家說起盧方,對了韓彰,上次那柳青是怎麼說的?”
韓彰笑道:“上次他對智空大師說,您是白五爺的大哥。”
白玉堂稍微有些尷尬,可是其他四個人卻都麵帶笑容。盧方說道:“聽見了沒有?連我都要扛著你白玉堂的大哥這個稱呼去見人了。江湖上許多朋友和我打過招呼,他們早就想著能在軍隊或者朝廷謀取一席之地,說是若有差遣馬上去找他們,當時萬死不辭。這家把話說了,咱們這次多少去告訴他們一聲,不讓人家會說我們不仗義,瞧不起他們。”
白玉堂把腿翹了起來:“大哥說的是。其實我也覺得吧,這混江湖雖然痛快,可是上戰場比那要精彩的多。”
蔣平說道:“現在混江湖也不痛快了,老五你有所不知,老百姓現在生活安逸了,許多以前的那些惡霸和混混都轉行做買賣去了,以前咱們行俠仗義的時候總是說要殺光這些惡霸混混,可是真的沒有他們了,這才發現要咱們俠客好像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這話引起了幾個人共鳴,貓總是說耗子討厭,可是要真的沒有了耗子,那要貓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