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也在陳元的預料之中,做事情就是這樣,假如自己回來之後馬上找夏竦,可能雙方還要談上幾天,有些事情還要扯皮。可現在形勢已經逼迫夏竦不能再拖延下去,凡事順勢而為,總是要省力氣的多。
第二天早上陳元上朝,先是回報了自己在東瀛的工作,接著上書仁宗,請仁宗立趙曙為太子。
仁宗現在也是無路可走了,他也正在尋找下台的台階。那些王爺們已經什麼都不說了,雙方得關係已經鬧到了即將親情決裂的地步,仁宗的個性注定了他這一段時間是相當的痛苦。
而且這個台階陳元來給真的非常合適。夏隨他們不會在說什麼,而夏竦的極力配合,也讓這一件看上去非常麻煩的事情在忽然間就峰回路轉了。
仁宗也算是順勢而為吧,順著陳元搭的那個台階,在夏竦的攙扶下放下了身段,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樣吧,先立趙曙為王,今年祭天大典讓趙曙隨朕一起去,等祭天過後,再正其位。”
在朝堂上的都是聰明人,仁宗沒有一下子全部都下來,是因為下麵的一段路還要看那些王爺們願不願意配合。這個時候大家大家要做的是繼續攙扶仁宗往下走,不是再使出一股牛勁把仁宗重新架上去。
齊呼一聲“萬歲英明。”一場軒然大波到這裏總算是平息了下來。
朝堂上的一些大臣在這個時候都不禁看了陳元一眼,陳元的官不大,可是從這件事情的處理上來看,他的能量當真不可小視。這麼多人都沒有辦法的事情,人家一回來輕鬆的就擺平了。
這一次的爭鬥雖然平息,不過一些明眼的人已經看出來了那商會的力量,還有陳世美的力量。
看出來也就行了,大家都知道,陳元回來了,汴京的一些就該恢複正常,不會有人再拿這個問題來討論。。
果然,大臣們散朝之後發現,汴京馬暢的那幾個酒鋪已經同時開門,以前關上門準備要走的那些商家,也一個個安穩了下來,所有物品的價格在半日之內迅速的回落到了正常的水平。
這讓汴京這一段時間為生活擔憂的老百姓終於把心給放了下來。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高興。其中有一些本來準備做點投機生意的人,自然是賠的血本無歸。
陳元是不會去管那些人的了,投機生意就是這樣,想賺多少利益,就意味著你要冒多少風險,輸了,沒有人同情你,就像你贏了也不會帶別人分利潤一樣。
陳元現在要回家了,回來這幾天他沒敢露麵,到現在還沒有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特別是哪個剛剛出生的小家夥,這一次居然送給自己這麼大一個麻煩作為見麵禮,不知道長的什麼摸樣。
小趙實的身體確實很好,這才兩個月的光景,居然已經長到了二十斤。相比之下菱花給陳元生的那個孩子就有些瘦小了。
陳元一手抱著一個,菱花的這個兒子分量明顯不如趙實,在繈褓裏麵懶懶的睡著,時不時的睜一下眼睛,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反正要不了多少時間,那小眼就繼續閉上。
趙實卻很不老實,兩個手臂掙紮著無規律的晃動,陳元看的十分歡喜,他覺得,這才是人生最幸福的時候。
“這小家夥怎麼這麼精神?”趙實的手臂一直在動,兩隻眼睛亂轉,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嘴裏是不是的發出幾聲啼哭,陳元也不理他,因為他知道,哭,是新生兒一種鍛煉自己身體的方法。
趙懿一臉幸福的笑著:“父皇也是這麼說的,兩個月大的孩子,其他孩子一天都要睡上八九個時辰,他到好,睜著眼睛的時間比睡著的還多,真想知道他這小腦袋裏麵到底在想什麼。”
陳元嗬嗬一笑:“成,像我!我爹也說我小時睡覺少。”
陳世美他母親正好在旁邊,馬上說了一句:“盡是瞎扯,你爹什麼時候這樣說過你?你小時候睡覺那才叫懶呢,我看倒是像我這個孫子!”
老奶奶說著把菱花生的那個給抱了過去。陳元知道自己又說漏嘴了,自己說的那個爹可不是現在這個爹。不過陳元也沒有再說,嗬嗬一笑。
“今天晚上大團圓,我們一家人一起吃個飯,把這兩個小家夥也抱上桌子,再小也算是我家添人口了!哈哈哈!”
他的眼睛掃了一下,除了陳冬哥現在在軍事學堂還沒有回來,隻少了耶律念陳一個。
“念陳呢?他到哪裏去了?”
陳元看著耶律縷伶問道。耶律縷伶說道:“可能在後院吧,這孩子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了,心事好像重的很。”
陳元聽的有些錯愕,耶律念陳心事重?不會這樣吧?他這麼小,有什麼心事呢?
耶律念陳就在後花園的池塘邊上,陳元過來的時候遠遠看見他坐在石頭上麵,順手拿起身邊的石子或者土塊,往河水的中間扔去,每一次都激起一串漣漪,等到那水麵平靜了,他再扔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