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就這樣走了,甚至沒有給一些想念他的人一個道別的機會。不過事情還是有以後的。
先從皇族內閣開始說吧,一開始的皇族內閣由八名王爺,還有一名大臣組成,九個人,正好可以投票對一些事情做出決定。
事情以後的發展當真證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江山是老趙家的,他們不可能不上心。這一次趙曙和陳世美的矛盾讓老趙家的這些王爺意識到,權臣,昏君,都不應該出現在大宋。
為了防止會再度出現昏君,他們組成的那個皇族內閣規定了以後皇上要立太子,必須參考他們的意見,如果他們認為皇上中意的太子不足以坐穩大宋的江山,他們可以要求皇上撤換其他的皇子。
當然,如果皇上隻有一個兒子,那麼這一條就作廢。
趙焰沒有多少聲望,他隻能聽從這些王爺們的擺布,交出一些皇權,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另外,為了扼殺如陳元這般權臣再度滋生的土壤,這些王爺們在組成皇族內閣之後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縣令,指揮使以上的士大夫或者武將,不得經商!”
他們認為陳元的崛起就是一個權力和金錢交彙的過程。當一個有錢人有了權力,或者一個有權力的人忽然富甲天下,那他就會做權臣。這種皇族內閣的製度一直延續了一百多年,直到大宋發動征服歐洲戰爭的時候,那個時候的皇帝趙構昏庸無能,連續下發錯誤的命令,而皇族內閣在那個時期沒有起到應起到的監督作用。
同時也是由於那個時候士大夫和武將,還有商人之間已經找到了一個很好的平衡關係,加上社會的發展已經讓他們對皇族內閣有頗多的不滿,他們一起向皇族內閣發難,最後內閣被迫接受二十四位文武大臣進入。
再說陳世忠,夏竦讓他進入了朝堂,沒有品級,陳世忠後來還多次去過瓊州,他的遠洋貿易做的很大,成為了繼陳元之後的大宋第二位首富。
張匡正的一生都在海洋上渡過,他前後五次出海,妄圖去尋找海天的盡頭。可是不管是往東還是往西,他都沒有辦法找到。後來再他六十歲的時候他做了一個決定,那就是往南走。那是他最後一次遠洋了,帶著三千多條船出海,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直到三百年之後隨著蒸汽機的應用人類的航海更加便利,有些人踏尋這一位傳奇的航海家的腳步,才在南極找到了被冰封的大宋船隊。張匡正得到了永生,他的屍體栩栩如生,麵部表情的堅毅而剛定。有雕塑家把他的樣子雕刻成雕像,供後世所有的冒險家們膜拜。
最讓陳元意外的是司馬光。
司馬光已經殘廢了,沒有人再去搭理他,可是他卻並不甘於沉淪,雙腿沒有了他還有雙手!司馬光在自己的屋子裏麵一呆就是二十年,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懷抱著一本厚厚的《資治通鑒》,記錄了曆史上發生的許多大事,甚至比《史記》記錄的還要完整。
憑借這本書,司馬光獲得了當年的文壇最大獎項——陳世美文學獎。
遺憾的是,司馬光沒有去領獎。司馬光成為了殘疾人士勵誌的現實版本,他留下了一句明言就是:“假如沒有腿,我就用手來走路!”
範純佑以後的日子過的相當平淡,範仲淹一生清廉,沒有留下什麼資產給他,在範仲淹過世之後範純佑在街頭以幫人代謝書信為生。後來歐陽修曾經提出再給他安排一個閑職,不過被範純佑自己拒絕了,他就這樣平淡的結束了自己的一生,臨死的時候說的話是:“這一輩子我拚過,這就夠了。”
還有柳永,他沒有跟著陳元去瓊州,卻帶著自己的幾個女人過起了遊上玩水的生活,這讓他的靈感得到了極大的觸發,於是以“重生七郎”為筆名,寫下了許多膾炙人口的佳作。
陳冬哥和寧哥兒在隨後的戰爭中表現的非常出色,他們兩個成為了繼狄青和劉平之後的大宋新一代的領軍人物,終其一生都在中東地區戰鬥,一直到宋朝徹底把阿拉伯帝國給分解成二十多個小國家,在周圍再也沒有了可以挑戰大宋的力量。
王倫和李鐵槍等人後來就定居在蒙古,他成了蒙古人新一代的長生天,創立了親大宋的蒙古帝國。王倫的帝國以和大宋交易為主要的經濟來源,以給大宋提供雇傭兵為他們生存之道。
這使得大宋在軍事上麵少有敵手。
在一百多年之後,宋朝因為經濟上麵的原因對歐洲揮舞起上帝之鞭,將整個歐亞大陸納入大宋的勢力範圍,除了新的被發現美洲大陸,宋朝的勢力遍布全球,戰爭隨即減少。
這讓蒙古人一時無法適應。五百多個不願意放下武器的蒙古雇傭軍士兵在他們的都頭鐵木真的帶領下橫渡白領海峽,開始了美洲人長達五百年的噩夢生涯。
至於陳元,日後成為了一個很有爭議性的人物,一方麵他的功績無法抹殺,另一方麵,宋朝人對於他的手段確是很不讚同。可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一些出身瀛洲和高麗洲的學者們是陳世美最堅定的支持者,他們為陳世美歌功頌德,書寫傳記,他們認為沒有陳世美,就沒有他們今天的幸福生活......
關於這一點陳元早就知道結局了,搞一些國家就像搞女人一樣,你不疼不癢的搞一下,她告你強奸。但是如果你用力把她搞舒服了,她就是你的女人。
還有一件讓人無法追查的事情就是陳世美這一輩子到底有多少個女人,前期的還好說,大宋的官方都能給出統計的數據,包括沒臧氏都能算一個,但是等他到了瓊州,根本就沒有辦法統計了。
據說後來陳世美去世的時候,以他妻子和小妾身份出場的女人達到兩百多個,而陳世美也從許懷德那裏學來了養生之道,八十三歲還生了一個兒子,直到九十八歲方才去世。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