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外頭徐徐索索似乎是有人在聽在看。
唐小麗翻出來本小人書, 給女兒講故事。
萌萌已經困的打著小嗬欠,懶洋洋的像隻小貓咪一樣抱住媽媽的脖子, 開始小雞啄米。
這鄉下地方民風也淳樸, 村裏一戶連著一戶,治安沒差到有人能上家裏搶孩子,唐小麗把孩子抱床上, 怕她害怕還把家裏的電燈都拉上了。
安頓好萌萌唐小麗聽著外頭沒動靜了這才走出屋子, 她原本想著隔壁寶強媳婦大嘴巴,叫上她一起。
隨手又抄起一根棍子。
誰知道剛走出門, 見到對麵來了一人便眼前一亮, 親親熱熱挽住了來人的胳膊:“蔡大姐, 您總算回來了, 老太太身體怎麼樣?”
蔡大姐老娘情況轉好才回來, 見唐小麗這樣問也是心情大好, 笑著拍拍她的手:“好好好,沒什麼大礙,躺一陣就能下床了。”
心裏卻是覺得唐小麗很會做人。
“你怎麼跑出來了?”
“我剛才看窗戶外麵有人一晃, 有點害怕, 出來看了一眼看到這——”
唐小麗一指窗戶底下。
好家夥, 那窗戶旁邊一層灰, 上麵印著厚厚的腳印子, 這一看就是男人的腳印。
在窗戶底下偷窺, 不是要偷東西的就是打人的主意, 不管哪樣都十分危險,鄉下地方尤其是年底,治安非常不好, 為了這個蔡大姐每年年底都要找人巡邏, 可再怎麼防,還是有人
家裏被偷被盜,蔡大姐尤其憎惡那些不好好勞作隻會偷東西的。
韓學禮一走,不少人都覬覦他家裏的漂亮媳婦,蔡大姐也聽到過風言風語。
不過蔡大姐是不相信唐小麗不要自家的大學生丈夫,跟村裏人鬼混的,但村裏肯定有人打唐小麗的主意。
同為女人,蔡大姐理解唐小麗的艱難。
於是蔡大姐也隨手拿起一根棍子抄在手上,又嫌不夠,經過一戶人家的時候,把那家人的男丁也給叫出來了,隻說是村裏出了賊。
那家男人叫樁子,莊戶人可最厭惡賊,手裏拎著個扁擔也跟著往外衝:“哪有賊呢,栓子,出來。”
他兄弟叫栓子的,也跟著一起抄了跟棍子往外頭走。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這可太牛皮了。
要真是賊,就讓他今夜出不了新圍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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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華從沒有拿唐小麗當家裏人。
以前就不說,這地方窮,各家都是能找到媳婦就好,可現在韓學禮可是大學生了,陳雪華就覺得血虧,當然要找幹部子女當對象,再加上去年跟韓學禮吵了一架,她也覺得兒子現在跟她不是一條心,完全都是因為娶了媳婦忘了娘。
陳雪華一直都把唐小麗當自家私產,既然兒子不想分,迫也要迫得兩人分手,如今看來把唐小麗送去給人當保姆,給人睡了,她哪裏還有臉回?
到時候就跟學禮說,唐小麗見利忘義,自己跟人跑了。
真是兩頭討好。
而她因
為唐小麗拿走了韓學禮的津貼,更下定決心要把兒媳婦給賣了。
兒媳婦也給那男人看了,陳雪華舔著臉笑:“同誌,我這兒媳婦可是城裏過來的,羊城本地人。”
那語氣,跟講雞是土雞一樣。
肥胖的男人就是今天來買人的那位了,身形肥胖大約四十多歲,他家裏原配妻子得了中風要個人護理,順便也要解決解決他個人的生理問題嘛。
剛才那個小娘皮嘛——
男人想到她彎腰抱孩子時候的那一抹曲線,當時就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這姿色,放在惠東也找不出幾個來嘛。
不過,看著這老婆娘貪婪的眼神,咽了咽口水:“我找保姆是要伺候我媳婦的,你別講的跟什麼一樣,就這細胳膊細腿兒的,怎麼能伺候人。”
陳雪華心裏暗暗鄙視了一下。
不過為了侄兒的前途,又忍了忍。
陳萬斌跟她說,隻要給對方甜頭,對方就能給他解決水務局的工作。
那陳萬斌自是陳雪華的心頭肉,沒給他搞定學校就已經愧疚萬分了,這回一定要搞定工作!
陳雪華:“那您就不該找二十來歲的,我們村能幹活的女人,都是帶著孩子長大的那些,四十幾歲的幹活最好,回頭我幫你找找,找個力氣大的。”
自然,她知道這老色比絕對不可能找個四十多歲的進家裏。
馮科長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