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娟姐妹正說著話, 突然聽見門口“砰——”的一聲響。
然後看見謝誌梅手裏頭不知道拿了個什麼。
“喂,謝誌梅, 你在幹嘛。”
“這個地方原本就是我的地方。”搶不了生意, 謝誌梅就來拆人大灶來了。
“你發什麼神經,門口這塊地方我一來就占在這裏了,誰的地方不是一清二楚的嗎?”
“誰先來誰後來, 誰那麼不要臉把大灶挪到這裏的呢, 我就不信了還治不了你。”謝誌梅才不跟你囉嗦那麼多,她店裏生意本來也就那樣, 可她眼紅唐小麗店裏生意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周圍店的生意都做的比她家好, 謝誌梅也不想想原因究竟是什麼, 跑過來就找人撒氣。
周圍也漸漸熱鬧了起來, 大家都清楚唐小麗一來就得罪了老謝, 謝誌梅也總喜歡跟唐小麗別苗頭。
可都在這一片做生意,很多人都是兩頭不想得罪,平常謝誌梅總跟著人家唐小麗的風賣東西, 賣不過人家也就罷了, 竟然還去找唐小麗的茬, 知道的都說, 最近謝誌梅心裏頭不如意呢, 潘爽跟她家有點親戚關係, 最近被擼了辦公室主任的位置, 王福全上來了以後,王福全又很照顧唐小麗的生意。
在謝誌梅眼裏,唐小麗捅了潘爽的刀子, 王福全才會給她賣這個人情。
要是潘爽不下去, 那車站福利的生意是不是都能給她做了?
這
下好了,捅了馬蜂窩了,唐小麗也不是好欺負的主,直接跳了起來。
圍觀來的人也有這一帶做生意的,一個個的也都在勸她:
“哎喲,謝大姐,大家誰門口不是擺著自己的東西啊,人家開店灶可是門麵,你把人灶給砸了不是砸了人家飯碗嘛?”
“謝誌梅,你家原先東西都擺到人家門口,占了人家門臉上一半位置,做人也不能這樣啊。”
“就是,原來她店裏沒人就算了,她來了就該你挪走的,誰開店讓人家把東西擺自己門臉上啊,雖然車站沒有明文規定,可是店門口都是店家自己的,你走遍滿羊城也是這個道理的。”
謝誌梅可不管那麼多,她丈夫管著一半的貨運站權利大平常拍她馬屁的也多,一向看不起別的家屬,除了領導幹部,一般家屬可沒人能讓她放在眼裏,這不她打聽清楚了,來這邊開店的其實是個父母都退休了的家屬,還是個嫁到農村去的知青,她掂量了一下覺得是惹得起的。
她想把唐小麗趕走,以後這一片都是她的地盤。
仗著自己來的比唐小麗早,謝誌梅是一點都沒把唐小麗放眼裏頭,就等著這一刻。
當著唐小麗的麵把她家灶給砸了,隻要頭一回鎮住了唐小麗,以後這家就死死被她拿捏住了。
謝誌梅手裏頭拿著的就是榔頭,一榔頭就要砸下去。
周圍的商家也都來瞧熱鬧,越發覺得謝誌梅輕狂,是因為她男人最
近又要升職,這升職沒升職的跟別人沒關係,但是貨運這一塊可是大肥肉,誰都想擼一把。
“這可是人家吃飯的家夥,謝誌梅怎麼不講講道理的。”
“她這種人會跟人講道理,你不知道她男人是誰哦,人家在站裏麵可風光著呢。”
“是誰?”看熱鬧的八卦心起。
“楊占強啊。”
“哎喲,楊占強什麼時候換老婆的呀,之前的老婆不是這個呢。”
“那都是十年前的事兒了,他家姑娘都被他趕出門了,你瞧瞧謝誌梅這張狂樣兒,估計早不記得自己從哪個山旮旯裏麵爬出來的。”
“好像你知道很多似的,說來聽聽?”
唐小麗也怒了,她店裏頭裝修之前都通知對方好幾次,對方就不肯搬,還理直氣壯的說又沒有擺在你店裏,這地方是公家的地方誰先占了就是誰的,她也不怕了,像一頭護崽的母獅就這樣衝了過來。
謝誌梅是沒把唐小麗放在眼裏的,還真一榔頭砸下去了,但唐小麗比誰都靈活,衝過來就推了謝誌梅一把,那榔頭不偏不倚剛好砸了個空,謝誌梅一下子沒拖住力,直直往地上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