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鬧事,你看看派出所願不願意湊個典型,拿回去作報告,還有那個小東西,你別以為在學校辦壞事就沒人治得了你,那些小流氓小混混,每年都有幾個拖出去打靶。”

說完,伸出手對著剛才那個小孩比了個打靶的手勢。

學校也做過安全治安教育,這些學生在學校裏頭也是見到過壓著犯人的照片的,那些犯人用繩子捆著,跪在地上接受最後審判的模樣,可是嚇人的緊,原來隻是逞凶鬥狠的小男孩,也被嚇得差點要尿了褲子,臉一白回頭看於小麗。

於小麗手裏頭的棍子還沒丟呢,一棍子抽男孩子屁股上。

“草你大爺的。”

“好啊,還罵人,你媽不教育你,我來教育。”又是一棍子,抽男孩屁股上。

“你他奶奶的。”

“你看我抽不抽死你。”又是一棍子。

這年頭教育起孩子來,誰還沒兩把刷子,於小麗這一棍子一棍子的下去,把男孩打得一句髒話都不敢講,一蹦三尺高,雙手捂住屁股髒話差點要吐出口,話才到了嘴邊就看見於小麗凶巴巴,惡狠狠的看著他:

“你爸媽不好好教訓你,以後有的是機會吃到教訓,下回看到我最好繞道走!”

男孩疼的差點要哭出來,可對上於小麗的眼神那一刻告訴他,可千萬別哭。

不但慫,還很醜,更何況麵前這女人似乎不吃這一套。

然後竟然沒出息的尿了褲子,本來也是個逞凶鬥狠的年紀,比

的就是誰比誰更凶,碰到個比他更厲害的,自然就怕了,也是隻有於小麗這樣天不怕地不怕,渾身上下帶著點金錢味道的女人才製得住這種人,才能讓這些小混混們信服。

冼淑芬本來是替自家兄弟撐場麵來的,誰知道兒子被人打了一頓不說,還當眾尿了褲子,要有多丟臉有多丟臉,這些人平素教育孩子,從來都不是教孩子講道理,而是要孩子在別人麵前千萬不要落了下乘,不能讓別人占去了便宜。

“你打我兒子,我跟你拚了!”還真要撲過來。

於小麗手裏頭還拿著棍子呢,手上一動,一股子就敲到了冼淑芬的手臂上。

用的力氣不大,但也夠疼的,冼淑芬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頓時一陣齜牙咧嘴。

於小麗罵道:“娥姐跟我就一麵之緣,聽說她過世的消息我都過意不去,你好歹跟她一起長大,還是親堂姐妹,怎麼能忍心對娥姐留下來的幾個孩子下手,你還想打我,我難道不能反擊自衛。”

這會兒二丫跟丫丫都回過神來了。

二丫跟小牛犢子一樣,衝過來就撲冼淑芬,力氣很大撲了冼淑芬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丫丫也鼓起勇氣,衝過來一把捋到冼淑芬頭發上。

手臂上沒肉,被打一下怪疼的,冼淑芬此刻疼的還沒回過神來了,身上被揣了幾腳,頭上又被捋成了個瘋婆子模樣。

丫丫衝她吐舌頭做鬼臉:“壞

女人,打你。”

聲音奶聲奶氣的,一點都不凶,像個齜牙的小奶貓。

二丫也凶巴巴,雙手插著小腰,自以為很凶的說:“下回還要看你們欺負我姥姥,有的好瞧的你們。”

大丫年齡大了,自然不會幹這麼幼稚的事情,但是眼神冰冷的看向冼淑芬說:“你家大偉要是敢傷害我妹妹,我能殺人你信不信!”

冼淑芬臉色蒼白,一句話都不敢說,現在她相信大丫能殺人。

母親都死了,要是妹妹們跟奶奶也出了意外,大丫真能豁出性命去。

看樣子這家人以後是不敢再鬧了。

見人都走了,冼富強撐著身子說:“隻管下腳幹,我天天都在家裏,看誰敢來鬧事,來一個老子收拾一個,村裏製不了他們還有政府,我就不信這天底下沒有法律了,誰還來,冼年豐你來不來?”

冼年豐不敢。

現在的法律可跟幾十年以後不一樣,社會治安問題抓的非常嚴,要是真打成個□□,指不定能一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