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怒了,張嘴就要去咬老太太的手,老太太見狀,蒲扇般的大手帶著風,劈頭蓋臉的就往兩個孩子臉上照顧去,兩個孩子哪裏是她的對手,還想跟她硬頂,誰知道這老太太戰鬥力也很驚人,一巴掌下來直接扇大丫臉上。
周圍的人一臉愕然。
這會兒的人還是挺熱心的,馬上就有熱心大媽跑來問怎麼回事。
李母:“這個沒有良心的小賤貨......”
於小麗走過去就把大丫二丫往後一拉,怒喝道:“你憑什麼罵她們,你
躺著享福的時候,有想過別人要吃苦受罪嗎,現在你也吃到苦頭了,才知道日子不好過了,一大把年紀了還打孩子,你還要不要臉。”
來勸架的大媽也嚇了一跳,一聽說是親戚,也不太好管這件事,溫言勸慰道:“老人家,別這麼大的火氣,教育孩子也要好好講話,怎麼能上手就打人呢,你這樣是不對的啊。”
李母這會兒正在火頭上呢,不分青紅皂白的連勸架的人一並罵:“你管得著嗎你,有事兒沒事兒啊,你閑的蛋疼啊管別人家的事兒,死不要臉的。”
真是印證了一句話——嘴有多髒,心就有多髒。
這段時間李母可是過的水深火熱了,官司下來以後,家裏就天天吵,王鳳自然不肯好好過日子,去醫院把孩子打了,人也跑了,臨走之前還卷走了李母這些年的積蓄。
家裏沒女人,李鋒那樣的怎麼可能在家幹活伺候母親,以前家裏有娥姐的收入,過得還算是可以的。
可娥姐不在了,這筆可持續性的收入也沒了,賠償款也判給了孩子們。
李家陷入到新一輪的經濟危機中,以前孝順的不得了的李鋒,看到癱在家裏什麼都不願意做的父母就煩,不是癱子勝似癱子,李父早就不是以前在農村時候還能種種地的淳樸漢子,得了空就要找人打撲克下象棋,羊城別的沒有,沿江路那邊找人下期打撲克能一天不用回來,李母也不是個勤快人
,家裏從不收拾,也很少做飯。
家裏因此非常拮據。
李家不僅收入砍了對半不說,家裏更是亂成一鍋粥。
就李鋒的收入,如果不管爹娘不管子女,也能過得不錯了,快到過年,李鋒跟父母商量著要一起回老家過年。
李母李父又不傻,怎麼可能不知道兒子不想管他們了,嫌他們累贅。
這越到過年,李母越是控製不住要回老家的恐懼,當初進城來是說要來帶孫女的,這十來年日子過得確實太舒服,一刻都不想回想以前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這段時間她連睡都睡不香,整天腦子裏麵記掛著的都是這件事。
這不,一打聽下來才知道這幾個孩子,並那死鬼阿娥的母親尹秀,現在蓋起來新房,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李母越想心裏越不平衡,準備去找他們算賬呢,走到半路便看見進城來賣橙子的孫女們。
李母怒從心頭起,跑過來就揪著大丫打。
大丫都這麼大的人了,好賴她是能區分的,以前奶奶動不動就打人,現在還想打她?
剛開始她是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立馬回手也扇這老妖婆,這段時間她幹的都是體力活,又是青春期長個子的年紀,真打起人來李母未必是她對手,於是針尖對麥芒,兩人幹上了。
李母也沒有想到,一年沒看見大丫,力氣居然這麼大。
脾氣也見長。
就連於小麗也看著平常脾氣還算溫和的大丫,一巴掌打到李
母手背上,嘴裏伶俐的罵:“還想打我,我都這麼大了還想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