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lu帶著的那些人, 看上去就不像是正經人,醫院的保安趕過來了, 要把這些人給驅逐走。
lulu還用她在國外的那一套:“我媽媽現在病了, 都無法確認生死,你們醫院是想囚禁她,是有預謀的囚禁她, 我現在要求大陸警方協助我, 而且已經報警了,到時候你們醫院會被報道, 會接受大眾的評判和法律的懲罰, 你們給我等著瞧。”
醫院在這一層安排了很多保安, 護士站又叫來了更多的保安過來, 護士長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應付這種難纏的家屬非常有經驗, 醫院是最能見證人性的地方,每每看到兄弟姐妹反目,親人扯皮, 她都已經麻木了, 但對付lulu這種小菜雞還是不在話下的, 於青禾進病房的時候都是神誌清醒的, 護士長對待這樣尊貴的客人沒話說, 從病情到家務, 都服務的周道。
護士長陰陽怪氣的說:
“喲,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們大陸警方可能不是你們家的私人警察,做不到你說什麼就做什麼呢。
剛好病人進去之前, 清醒的跟我說不想見你, 我們中心護理病房的規矩,沒在探視名單裏麵的就不允許探視,安保部門也跟警方提供了有人來鬧事的證明,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醫院的中心ICU都在這一層,你帶著這群社會人士來這裏鬧事,是欺負我們大陸警
方性子疲軟是不是,你不怕這些人未必不怕,信不信我也一個電話打給當地派出所,告你一個聚眾在醫院鬧事,意圖傷害病人啊。”
這個年紀的女人,上懟公公婆婆,下懟妯娌同事,就沒有她們搞不定的,lulu跟護士長這樣的吵架,明顯是要落下乘的,而且她帶來的那些本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或多或少都掛著有案底,聽到護士長這話,一個個的開始打退堂鼓了。
護士長再一瞪眼:“還不給我滾。”
這幫子小兔崽子,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麻溜兒滾蛋,最後隻剩下lulu和她的隨行小閨蜜兩人。
小閨蜜偷偷在lulu耳朵邊說了句什麼,lulu又支棱起來了。
這一路來lulu都清楚了,肯定是Tracy那個賤人把媽媽關起來了,她才見不到媽媽,所以小閨蜜跟她出主意,這次一定要見到於青禾,lulu跑來醫院幾次,都很難接近中心護理病房。
於小麗瞥了她一眼,這邊有護士長跟保安對付,她倒不擔心的,醫院連這幾把刷子都沒有,什麼人都能上來鬧,幹脆關門好了,尤其是中心重症監護室跟中心護理病房,住在這裏的都是最緊急病情的病人,安保也是整個醫院最高級別的,中心護理病房更是住過省部級的大領導。
像於青禾這樣的,他們也是護理的了的。
這回的病房是瞿院長親自準備,條件比上次
還好,病人房間外麵有一個小隔間,是給警衛員或者是保衛人員準備的,於青禾就躺在病房裏,麵色蒼白的直喘氣,她的病情本來就不是很穩定,最近總被lulu胡攪蠻纏,晚上睡覺也睡得不安穩,總是要夢見lulu過來掐死她。
於青禾說:“叫那個逆子過來,我親自跟她說。”
於小麗問她:“你現在身體不好,我怕你受刺激,Tracy回去之前我答應過好好照顧你,不讓你見她的。”
“我不見她,就知道她不在鬧了嗎,她在外麵吵吵鬧鬧的,一刻都不得消停,我是欠了她的嗎,都說生了兒女是父母上輩子欠下來的債,可我不欠她的,叫她給我滾過來。”
就算lulu不提,她都清楚lulu懷著的是什麼心思。
跟發獎金前的那幾天一樣,人總是躁動不安的,lulu也期待大獎的來臨。
與其這樣,不如早點告訴她,遺產跟她一毛錢幹係都沒有,於青禾根本沒想過要給她留錢,以前給她的就夠多了,這一輩子都想抱著養母吸血,於青禾一個將死之人,還怕跟她糾纏不成,實在惹毛了她,於青禾也不排除用一些極端手段,法律還能對一個將死之人怎麼樣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