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黃的太陽就要下山了,太陽光一絲絲減少,白晝即將結束,黑夜即將到來。
在一個已經荒廢的村子裏,一個男人坐在村口的青石上,他身披大黑袍子,左手拄著膝蓋,右手夾著個劣質煙卷,他的眼鏡失神的望著遠方的山,好像在想些什麼。
突然他看了看前方的幾個土坯房子,那落在上麵的陽光越來越少,白天的死寂逐漸被打破,幾個房子裏傳來了一些不尋常的聲音,地麵下好像有什麼東西開始蘇醒了。
“快要開始了。”男人站起來低聲道,他最後猛吸了一口煙,然後把煙頭扔在了地上,用腳將煙頭狠狠的踩滅,有些陀的腰背直了起來,眼神也變得冰冷了。
夜要降臨了,破房子的陰暗窗口中出現了一雙雙泛著綠光的眼睛,四周的血腥味濃了起來。
“啊,啊。”一個嬰兒的學語聲打破了這肅殺的氣氛,這與周遭環境明顯違和的聲音讓男人冰冷的眼神立刻軟了下來,他回頭對放在青石上的嬰兒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嬰兒像能看懂一樣,馬上停住了聲音,但臉上依然是傻傻的笑,男人滿目慈愛的看著嬰兒,嘴角流出一絲感傷的微笑。
嗷。
一聲刺耳的吼叫打破了兩人無聲的交流。隨著天邊最後一縷陽光隱沒在地平線下,周圍暗了下來,一個個漆黑的身影伴隨著唰唰的響動從破房子裏竄了出來。
“好久沒人來我這裏了。”一個略微消瘦的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
“靈鬼,這片區域很少見嘛。”男人冰冷地說道。
“哼,像你這樣的教士不可能是我的對手。”身影主人的語氣中明顯有種不屑。
男人不為所動,而是伸出寬大的手掌,一束束白光從男人的掌心遊出,白光在手掌上繞了幾圈後又回到了掌心中,凝成了一個白光球。
白光球發出並不是很刺眼的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靈鬼竟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緊接著白光球中飛出來了十個閃著銀光的十字架,每個十字架隻有兩寸大小,但其散發的聖潔光芒竟將男人周圍的數十米照亮,一個個黑暗的身影也顯現了出來。
隻見一群駝著背的“人”,說他們是人有些牽強,頭上隻有幾根頭發,身上的衣服破碎的像布條,皮膚青一快紫一塊,手上的指甲細長而尖銳,醜惡到已經扭曲的麵容,嘴角流著惡臭的口水。
而他們的中間圍著一個人,很明顯,這個人就是首領,剛才說話的也正是此人。此人大概有一米七,雖說他的相貌並不出眾,但在這群人當中焉然是鶴立雞群的存在了,至少他有完整的衣服和像樣的頭發。
“上。”為首的那個人低喝一聲,他身邊的人立刻像脫韁的野狗一衝向男人。
不過男人並沒有慌亂,他冷靜地從後腰間摸出兩把銀色匕首,這時已經有一個人衝到了男人麵前,舉起尖銳的爪子便要撓,男人微一側身,五點寒光擦著男人的衣袖閃過,男人躲開了攻擊。緊接著,男人緊握在右手的匕首縱然刺下,匕首正中後腦,頓時鮮血像噴泉一樣湧出。
還沒等男人站定,又有兩個人衝了上來,男人猛地一甩還沾著鮮血的匕首,從空中劃過一條血箭,命中了其中一個人的腦門,鮮血再次迸發,那人當場就斃命了。男人沒有停下,而是反手握住匕首衝向了另一個人。正當兩人要撞一起時,男人突然縱身躍起,躍到了對方的正上方,左手的匕首往回一刺,刺中了對方的後腦,男人完美落地,而對方卻永遠倒下了。
這個男人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一下就解決了三個人,但是他沒時間喘息,周圍不斷湧出敵人,男人的眼神更加冰冷了,匕首的點點銀光和敵人的束束鮮血在緊隨著男人身邊的十字架的照耀下綻放,夜空中閃現出不甘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