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金看著吳銘手中握著的一個纖細修長的布包裹,而布包裹的一角有些沒有包嚴實,露出其中的一些內容。
那是一抹血色,如人的鮮血般純淨的血色。
這令吳金和老者二人有些吃驚,難道吳銘所說的刀就在這個布包裏嗎?
就在吳金想問這是什麼的時候,一名吳府的主事人快步跑了過來,說道:“時辰快到了,金炎盟那邊已經在催了。“
看了眼吳銘手中的布包裹,吳金心中有些拿不準主意,吳金不明白吳銘現在拿出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布包裹要替代吳府來進行神器比試是什麼意思。
可是當吳金看向吳銘,心中卻有一絲顫動。
吳銘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堅定之色,很難相信這個表情出自一個十歲大的小孩子身上,吳銘的眼神中透露無比認真的神色,讓人無法相信他是在說笑。
而同樣的表情老者也看在眼裏,吳金和老者麵麵相覷,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大伯,沒時間了!“吳銘急聲提醒道,白皙的小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吳金聽著吳銘的話,內心一橫,狠聲道:“好,拚了。“
老者看著吳金已經下定了決心,也點點頭應道:“也隻好如此了。“
眼下確實隻有這個辦法了,吳府的神器被盜,吳府上下再也拿不出堪稱神器的作品,而神器比試就在眼前,比起坐以待斃,還不如奮起一搏。
吳金沒有再多問吳銘,就和老者帶著吳銘原路返回,向著演武場的方向疾步走去。
一路上,吳銘雖然盡量表現地很平靜,但是內心卻是無比緊張,從吳金等人的對話中不難聽出這一場神器間的較量就是兩大勢力間的鬥爭,其結果可以說是決定一個勢力未來的生死,將這麼大的一件事壓在吳銘幼小的肩膀上,不難想象這是有多大的壓力。
吳金看出吳銘的身形有些微微顫抖,一隻有力而溫暖的大手輕輕按在了吳銘有些瘦弱的肩膀上,頓時,吳銘感覺到一股暖流順著那隻溫暖的大手傳入了身體中,讓吳銘有些冰冷的身體多了一些溫暖。
吳金沒有低頭,仍然目視著前方,走著,吳銘抬起頭,可以看到這個高大身影下巴上那些唏噓的胡渣。
“不用緊張,無論輸贏我都不會怪你。“吳金的聲音很輕,很淡然,響在吳銘的耳邊卻是那麼的真切。
吳銘用力點點頭,但是內心更加堅定了必勝的決心,吳銘握著嗜血刀的那隻手握得更緊了。
吳銘在吳金和老者的帶領下來到了演武場,對於這演武場,吳銘早就不陌生,當初就是在這裏和王天昊進行的決鬥。
而今的演武場人數比那天還要多,而且來的人大多是有身份的人,不是某個商會的會長,就是一些實力不錯的賞金獵魔團的團長,抑或是一些炎城的名流們。
對於這些吳銘倒是理解,畢竟今天將會決定未來炎城的主宰,這些人在場自然也是為了看清楚一切,不至於以後站錯了隊伍。
而吳金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眼皮本就有些腫大的眼睛更是微眯,他環視著周圍的一群人,嘴角下意識的一道冷哼。
吳金自然明白,所謂金炎盟定在一個時辰後比試,其真正用意就是讓這些人全部到齊,看來今天金炎盟準備一舉擊潰吳府。
吳金帶著吳銘慢步走向演武場的中央觀戰位,這裏早已經被吳府的人和金炎盟的人劃好了界限,兩方勢力隔著寬闊的走道劍拔弩張地進行著對峙,隻不過吳府這邊氣勢稍弱,畢竟吳府這邊的家主吳金還沒有來,就連吳府的二號人物,那位老者此時也不在現場。
吳布看著氣勢稍差的吳府眾人,滿意地點點頭,而薛貴則一臉討好的樣子,站在吳布身邊,用那張幹枯的麵孔陪笑著。
正當吳布想說些挑釁的話語時,吳府眾人那邊突然一陣歡呼,從人群中一個微胖的身影緩步走了出來,來人正是吳金。
看到吳金來了,吳布眼神中一道冷光閃爍,便把剛想說出的話咽了回去。
而薛貴卻不知道這些,臉上一道譏諷之色,冷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
而吳金連看都沒看薛貴一眼,好像根本沒聽到一樣,慢條斯理地走到早已經空出來的主位,整理了一番衣袖才慢慢坐下,抬頭看向天空,若無其事地喃喃自語道:“天氣不錯,就是有條狗在這裏亂吠。“
“你......“吳金雖然隻是在喃喃自語,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這話說的就是說薛貴,這對於平日裏跋扈慣了的薛貴怎麼能忍,可是剛想發作,便被吳布一伸手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