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些抬轎子的白老鼠小腳倒騰的麻溜快,涼夏追的卻並不費事,畢竟倒騰的沒人家快,卻勝在腿長啊。然而下一秒她就又傻眼了,似乎第三隻耳朵還聽到那些老鼠嘰嘰喳喳的嘲笑聲。
涼夏跑到一棟別墅的牆邊,左右拍了拍灰白色的牆壁,頹喪著腦袋嘀咕:“簡直是魂淡啊魂淡,這麼硬的牆怎麼進去的啊……”喊了兩嗓子,眼睛一閉跺了跺腳,手上攥緊掛在懷裏的吊墜,默念:“神器啊神器,你可得爭點氣啊,怎麼也得對得起你的傳說啊!”說罷眼一閉,心一橫,朝著那牆便狠狠的撞了去。
可是待微微睜開眼睛,自己仍是在原地,頭上卻傳來溫熱感,心想不會真麼點背吧,居然流血了?可是並沒有疼痛感啊。
“嗬嗬……”
一陣笑聲把涼夏嚇了一跳,這才站直了身子,側過頭一看,竟是一位美男子。
他將手從仍舊有些不明所以的涼夏腦門上拿了下來,捂著嘴角又笑了兩聲,隨後才清了清嗓子用好聽帶有磁性蠱惑的聲音問道:“我說姑娘,你這是受了多大的苦,遭了多大的罪非要大晚上在我家門前撞牆自盡啊?”
聽著他調侃的聲調,涼夏收回了有些訝然的目光,心裏打起了小算盤,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哥哥您行行好,我把東西不小心扔到牆那邊去了,哥哥一看就是好人,讓我進去找找行不行?”
等了半天卻並沒有等到男子說話,涼夏心裏有些犯怵,抽泣著繼續說:“既然哥哥家裏不太方便,那我就不找了,回去我奶奶要是問起我隻好騙她老人家了,隻是那玩意可是我奶奶出嫁的時候祖傳的……我真是太不孝了,嗚嗚……”
涼夏的哭聲是越來越大,附近幾家的狗都跟著吠了起來,獨有的幾棟住著人的別墅也相繼亮起了燈。那男子一臉尷尬:“行了行了快別哭了,跟我進來吧!”說著便趕緊輸了一串密碼把她拽進了門,生怕什麼人看見他欺負一個小女孩。隻是他沒看見小女孩還掛著淚的眼閃過了一抹得逞的精光。
男子用下巴點了點那片空空的地,“喏,快點去找吧,我去把燈給你打開。”
涼夏在草坪裏摸了半天,左摸摸又摸摸,可是眼睛卻像雷達似的四處窺探著別的地方,不知道還以為是個女賊呢。男子好笑的斜倚在門邊,直到她有些不甘心的抬起頭看到他的表情微微一愣,然後訕笑著說:“那東西實在是有點小,大晚上燈雖然很亮卻還是很不好找。”
男子遞給她一杯果汁,好心的說:“那趕明兒我讓除草工收拾園子的時候幫你看著點,若是找到就去給你送去。”
涼夏沒有接果汁,隻說天太晚得趕快回家不然奶奶會掛念,謝謝他好心的幫助。隨便編了一串號碼留給他,便一溜煙跑了。
隻是如果她再多留一會兒,或是接受他的盛情到屋子裏坐一坐,或許便會發現這座別墅的不同。隻見在大門再度關上的刹那,在男子端著夜光杯步入客廳的瞬間,廳內燈火輝煌,舞樂悠揚,各色各異的人穿梭在舞池間,一片欣然。
那隻剛剛被涼夏撞見的貓正端著一杯酒走過來,一臉歉意的對男子說:“sorry艾伯特,是我太大意了,沒想到人類女孩居然可以看到我,給你添麻煩了。”
“哪裏的話,長老能來參加我的舞會,我感到非常榮幸。”艾伯特和狸花貓碰了碰杯,抿了口酒,“不過她也很是令我意外,之後還要麻煩你派人走一趟,查查什麼來曆,挺有趣的。”
狸花貓翹著小胡子嗬嗬笑了幾聲,“老兄已經等來了嬌娘子,怎麼對別的姑娘還一臉興趣盎然的樣子。”
聽了這話艾伯特隻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