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副表情,應該知道我是誰了。”
徐茵好整以暇地看著薑珥,嘴角微微勾起:
“傅聽寒和你說過了吧,我與他媽那個賤人長的很像。”
薑珥回過神,自顧自道:
“如果綁架我的人是你,那我大概能明白你的目的了。”
徐茵語氣玩味:“哦?說說看?”
“你想用我來威脅傅聽寒。”薑珥語氣篤定,“讓他給你兒子捐腎。”
徐茵臉上笑容更深,“倒是聰明。”
薑珥垂眸,發現脖頸上掛著的珍珠項鏈消失不見,瞬間懂了剛才說“要送過去的東西”是什麼東西了。
她吸了一口氣,“你真夠卑鄙的。”
徐茵笑容轉冷:“卑鄙?”
她輕嗤一聲:
“隻要能救我兒子,卑鄙又怎樣?”
“以你的財力和人脈,得到匹配的腎源隻是時間問題。”薑珥難以理解,“為什麼就非要抓著傅聽寒不放?”
“當然是因為這是他欠我的!”
徐茵咬牙道,“傅明河和我離婚了,都是因為他,他毀了我的家庭!”
“是不是因為他你自己心裏清楚。”薑珥嘲諷道,“把錯都推到別人身上,你可真有本事。”
“如果沒有他,沒有江散綺那個賤人,我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徐茵的聲音高了點。
薑珥懶得和她打辯論,“行,你高興就好。”
“嗬,我當然高興。”徐茵情緒平靜下來,“我兒子要得救了,我怎麼不高興?”
薑珥霎時抬眼。
“傅聽寒已經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了,等到了晚上我請的專家從國外趕來,手術就正式開始。”
徐茵揚起嘴角:
“真該讓你看看他收到你項鏈時的表情,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那更好看的畫麵了。”
“連我這麼恨他的人,都十分滿意他的痛苦呢。”
薑珥狠狠瞪著她,胸口急促起伏。
“別這樣看著我,小妹妹。”
她特意留長的指甲輕輕刮過薑珥的臉,心情十分愉快:
“我答應他了,等手術結束後就放了你,在這期間你最好老實點。”
“否則,我可不敢保證到時候他見到的你,還像不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
說完,她捂嘴笑了兩聲,帶著保鏢轉身離開。
那群混混還在原地沒動。
領頭的男人插兜上前,皺眉道:
“小妹妹,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薑珥斬釘截鐵:“沒有。”
“是嗎?”他滿臉狐疑,“可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
薑珥想起救文惜月的那個雨夜,自己用盡全力踢出去的那一腳,頭搖得越發堅定:
“沒有,我是大眾臉。”
男人百思不得其解,摸著腦殼坐到了一旁繼續監視她。
薑珥心思急轉。
自己必須從這裏逃出去,阻止傅聽寒做手術。
可以現在的狀況,她連站都站不起來,何談逃跑。
薑珥留心觀察四周。
偌大的房間裏,除了她身下的椅子,便隻剩那個男人坐著的沙發了。
他麵前還放著一張小茶幾,上麵擺著一盤切好的水果。
邊吃水果邊監視她,倒是悠閑。
薑珥用餘光覷著那個方向,注意到果盤邊緣的一角冷光時,心中一動。
她耐心等著。
終於,不知過去多久,混混頭子不耐煩了:
“我去透透氣,你們繼續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