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們弱的可憐(3 / 3)

“話說創,你有喜歡的人嗎?”張筞突然問到。創手中的勺子頓了一秒鍾,張筞似乎也發現了問題,打著馬虎眼說道:“我的意思是以後嫁給你的人該有多幸福啊,哈哈……”張筞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也沒指望能得到回答。但是就當他要低頭時,創卻緩緩的說道:“有過。”

張筞的臉“噌”的一下抬了起來,但是創卻早已經繼續喝著湯,看起來也沒有想要繼續的意思,張筞也隻能悻悻的繼續吃飯。

飽餐一頓後,張筞滿足的靠在椅子上,拍著肚子滿意的說道:“難得一次啊,真是人間享受啊,我都站不起來了。”創收拾著剩餘的碗筷,聽聞用腳踹了踹張筞的腿:“那你就該運動運動了。來!幫我把這些碗拿到廚房去。”說完便把碗放在了他麵前,張筞隻能慢吞吞的走到水池邊,將碗放了進去,此時創拿著毛巾和洗潔精進入了廚房:“來吧,幹點活,把碗一起洗了。”張筞一聽要洗碗,剛想往外溜。創眼疾手快的將門關死,抱著張筞的腰一步步將他拽回了水池邊。張筞無奈也隻能跟著創一個個將碗洗幹淨後放回了原位。

嘩啦啦的水流聲伴隨著窗外雨點的劈啪聲相映成趣,創此時正站在水龍頭前處理著最後的工作,張筞早就偷偷溜到客廳裏打開電視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看著外麵越來越大的雨,創無奈的搖了搖頭。

“今晚看來我是走不了了,我能借住一晚嗎?”創邊在圍巾上擦幹雙手,一邊走出廚房問道“當然,求之不得呢!”張筞躺在沙發上,聽聞立刻彈射起步。“少來……來……來!”創剛要回嘴,卻被張筞向前一拉,就這麼摔到了張筞懷裏,創剛想撐起身子,隻聽耳邊傳來:“話說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上次抓你的士兵的事啊?”由於靠的太近,氣息順勢滑過耳朵,伴隨著陣陣瘙癢感。“誒呀,有什麼好解釋的,那是我小時候的一個朋友的隊友吧。”創不想講這個話題,便想草草了事,但是張筞不依不饒的問道:“在哪的朋友啊?小時候不都是和我一起玩的嗎?”創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力想要掙脫束縛,但是張筞牢牢抓住創的手腕不讓他移動半分,沒辦法創隻能回答道:“我當時在孤兒院認識他的,之後就將他送進軍營了,這幾年也都沒在聯係了。誒!”張筞輕輕咬了一口創的耳朵“你怎麼會去孤兒院的?”“我父母公司涉及很多領域,你就當我是去做慈善的吧。”創隨即一口咬在張筞肩膀處。

“啊!!!你真咬啊!”“廢話,你不也咬我了!”“那也沒你那麼下狠嘴啊!”張筞急忙要掙脫創,但奈何創不鬆口,兩人就這麼雙雙滾到了地上。一段毫無意義的地板“互毆”後。兩人躺在地板上喘著氣。張筞小心的扒開肩頭的衣服,隻見肩膀上已經被咬出了一圈牙印,但好在沒有出血。“你好狠啊,都被咬紅了!”張筞向創抱怨到“誰叫你先偷襲的,自作孽不可活。”創一臉無辜。“你!”張筞氣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在創門牙上彈了一下。創立刻捂著嘴來回翻滾。

就在創要再次撲上來時,張筞搶先一步起身飛奔進了臥室,反手將創鎖到了門外。隨即就聽見張筞得意洋洋的聲音從門後傳來:“略略略,有本事進來啊。”回應他的是凜冽的砸門聲“有本事你別出來!”創在門口咬牙切齒道。隨即又在門上敲了幾下“出來!要不讓我抓到了我讓你被咬下一塊肉!”創威脅道“你現在也咬不到……”張筞在裏麵挑釁道。

隻聽門外的敲打聲突然消失,隨即傳來腳步離去的聲音,張筞好奇的趴在門上豎起耳朵隔著門板聽著外麵的聲音,隻聽外麵一陣翻找的聲音,隨即腳步聲漸漸靠近,隻聽門外又傳來創的聲音:“再給你一個機會,真的不出來?”張筞有一絲絲猶豫,但是還是嘴硬“你又進不來,我為啥要出去。”

就在張筞說完這句後,門外傳來細小的金屬碰撞聲,伴隨著門把手微微的晃動,隻聽“嘣”的一聲。門被輕輕推開,隻見門外創拿著兩個鋼絲叉著腰得意的看著張筞。張筞張著嘴呆呆的看著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時間仿佛變慢了一樣,就見創趾高氣昂的走進房間,身後似乎還有幾道光打在他的身上,仿佛形象高大了許多。他不緊不慢的走到張筞麵前,張筞還保持著一個懵的狀態,就在張筞要說出:“你……”創披頭一拳,張筞頭頂著個大包暈了過去。“哼,我就說別被我捉到。”創拽著張筞一條腿,艱難的在地上拖著比自己還高的張筞,不屑的說道。

“嘶,下手真狠,牙好疼啊。嗚嗚嗚……”

張筞再次睜開眼時,映入眼簾的是臥室裏熟悉的吊燈,張筞強行托著沉重的腦袋坐起身子,一股酸痛感從頭頂傳來,張筞手在頭頂摸索了一會便發現了一個貼著創可貼的大包。張筞還處在昏迷的狀態,暫時忘記了自己是怎麼睡過去了。門突然被打開,張筞條件反射似的拿被子裹住了身體。“啪。”燈被人打開了,創抱著一團被子走了進來。“內個……創我怎麼就睡著了啊?還有我頭上的大包哪來的?”張筞暈乎乎的問道“啊……內個……你自己撞到桌子暈過去了,我好不容易把你抬上床的。”創心虛地移開了眼睛,手上的動作加快了許多。

“是嗎?哦……”張筞捂著腦袋慢慢走出房間,隨手把住了一個門把手,隻聽一聲脆響,門把應聲落地,張筞目瞪口呆的看著滾遠的門把手,昏迷前的記憶逐漸湧入腦海。

此時正在房間整理被子的創突然感覺背後一涼,隨即感覺身後有一團濃厚的怨念正在逐漸靠近。隻見張筞正黑著臉站在創身後,創慢慢僵硬的轉過頭,強顏歡笑道:“怎……怎麼……麼了嗎?”“你怎麼說話結巴了呢?”一股冷汗從創頭上滑落“完了。”這是創心底想到最後一句話。隨即張筞化作一道黑影撲上,房間內傳來創慘絕人寰的慘叫。

最後兩人一個臉上貼了兩個創可貼,一個頭上纏了幾塊紗布睡下的。創躺在張筞左邊,賭氣似的背對著他,張筞同樣也以後腦勺衝著他。創也清楚自己下手可能有點狠了,但是自己灌輸的身份地位讓他始終拉不下臉去說“抱歉”,創邊想邊撕自己嘴角處貼著的創可貼,焦慮外加心裏的煩躁使他一下力氣用大了,將創可貼硬生生從傷口上撕了下來。伴隨著“嘶啦!”一聲,本來凝血的傷口又不斷冒出了血。起初創還想用舌頭舔一舔,手蹭一蹭。但是發現治標不治本,還是堵上好一點。這麼晚了也就不應該打擾了,而且兩人之前還那麼尷尬。

正當創想要冒險在被裏用魔法恢複時,身後突然灌進來一股風,一轉頭,張筞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但是自己的被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創可貼和幾張衛生紙。創悄悄將它們拿到麵前,心裏暖暖的,嘴角竟然不自覺的向上翹了起來,隨即自己也是一驚,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過發自內心的笑意了,上一次還是……創慢慢撫平了嘴角,他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什麼,但現實告訴過他:不可能。

“那就讓他藏在夢裏吧。”創心裏想到,隨即翻過身悄悄貼近了張筞,盡管張筞用盡全力扮演成熟睡的樣子,但是創依舊感覺到了氣息的變換,創慢慢伸出一隻手悄悄從被子下麵鑽了進去,一點一點挪到了張筞腰側,慢慢伸出了一根手指點在了腰上。創清楚的感覺到張筞全身一震,但是等了一會後並沒有什麼反應。創便大著膽子慢慢從腰間環繞了過去,將張筞攔腰抱住。

兩人身上的熱量在黑夜中變得如此清晰,如同懷中抱著一個小火爐,最後創將頭貼到了張筞後背上便不再動彈,創的每次呼氣都清楚的打在張筞背後,張筞自己也感覺到背後火熱的溫度甚至還能感覺到那顆跳動的頻率。每次呼氣打在身上心裏就像被小貓輕輕撓了一下。創也能清楚的聞到張筞身上清新的沐浴露和那獨屬於他的味道,不知為何創聞到後心裏都會安心不少,仿佛身後有了一座靠山。聽說重要之人會被氣味所吸引,創輕輕用鼻子蹭了蹭張筞後背。

最後張筞實在忍受不了了,假裝一個翻身便把創一手攔在了懷裏,一手攔著創的腰,一手從創脖子下穿過甘心當了枕頭。枕著胳膊的創看著麵前張筞的睡顏,記憶與現實竟然開始跳轉,最後竟然漸漸重合,創定定的看著張筞,似乎要把此時永遠刻在記憶之中,但是不知為何,或許是被溫暖和可靠的氣息包圍,創的眼神竟然漸漸模糊了起來。最後的記憶依舊是張筞的睡顏。號稱甚至不用休息的創竟然無夢的沒有戒備的睡了過去。

但就在創睡過去後,他的手機突然亮起,但由於靜音,電話並沒有被接通,但對麵依舊沒有放棄,一次次打來卻也一次次掛斷,就像野獸臨死前絕望卻無聲的咆哮,最後又重新歸於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