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王宇消失的幾天中……
玲背著一個登山包輾轉騰挪在一片石林中,耳邊雖然伴隨著極速劃過的風聲,但一切卻又顯得太過安靜。甚至碩大的石林之中竟沒有一聲鳥鳴。此時,一聲細微的樹枝折斷的聲音從玲右後側方傳來,玲立刻伸手從背包側麵抽出一節登山杖甩了過去,而另一隻手順勢伸到腰間的槍套。隻聽一聲清脆的金屬斷裂聲,隨即草叢裏走出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青年:“不愧是玲姐啊,身手依舊了得啊。”周圍樹林裏又陸陸續續走出幾個少年。“你們跟了我多久了。”玲邊說邊收起了已經舉起的配槍“自從你進入咱們家族規劃的警戒範圍,畢竟我們也不敢怠慢,也不知道玲姐此行回來的目的,所以就一路跟著你了,還望玲姐不要計較。”少年抱拳賠禮道歉。
“此行我要找父親談事,他可在?”玲姐伸手收回了他們遞回來的裂成兩半的登山杖“這……恐怕還得你自己去看吧,我們還是先不送你到族裏吧。”隨即就有一人上前接過玲的登山包。“請跟我們來吧。”幾人隨即跳入林間,一道道身影在林間穿梭。慢慢的林間突然充滿了霧氣,玲知道這是為了掩蓋家族而施施的法術以蒙蔽來往之人。
隻見帶路的幾人將玲圍在中間,每人從腰間掏出一個葫蘆大小的燈,憑借著光亮來確認各自的位置,不知走了多遠,霧氣漸漸散去,一座宏偉的古城映入眼簾巨大的撞鍾聳立在城中心,放眼望去街上人頭攢動一片古代村落之景,似乎和外界不是一個時代的,街邊燃燒的長明燈似乎在玲的記憶中就未曾滅過。
城裏的人一聽說玲回來了,立刻簇擁在街道兩旁,有的甚至直接坐到屋頂上,玲還是始終不適應如此炙熱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於是加快步子來到了一棟四合院內。領路的幾人示意請玲獨自進入。玲在門口深呼吸了幾次後推開了大門。
一條溪流穿過院子,臨溪而建的幾個涼亭邊荷花正開的鮮豔,鯉魚在池塘裏慵懶的巡視著,隻見一位身著素衣的女士正拿著掃帚清掃著從園子後吹來的落葉。抬頭看見玲,立刻擁抱了上來:“哎呦!我的女兒回來了?看看這小臉,在外麵受苦了,你怎麼不早說要回來啊,媽這給你弄一桌好菜啊。”隨即端詳起玲的麵色來。“媽媽……”玲無奈的掙脫母親的糾纏“我這次回來幾天有些事找父親。”
“這老頭子,天天沒啥正事正在屋裏喝茶呢,走走走快去看看。”玲被母親硬是拖進了內室。隻見一個中年男子正坐在茶盞前捧著一盞茶杯品著茶。
見玲出現,臉色並不是很好看:“這不是我那個背叛家族,去外麵打拚的女兒嗎?怎麼有閑情回來看我了?”玲聽到此話不免有些尷尬。
“哎呦,別聽你爸的,他就是嘴硬,你不在的時候老惦記著你在外麵怎麼樣,就是自己嘴硬,現在看見你回來心裏得可高興了。”玲的母親瞪了他一眼“你這婆子,天天就知道瞎說事,當初我就不該同意她出山,你看看她幹的工作,那是正常人能幹的嗎?多危險我還能不知道嗎?而且還把咱們族的能力展示給他們看了,這算事嗎?我族在上古有過契約的,不輕易在外界露麵和參與事物,這是公開違反祖訓啊,怕是哪天降下神罰。”還沒等說完,他立刻被玲的母親一頓爆錘:“會不會說話,哪來的咒自己女兒受到神罰的,上神大度善良,況且女兒也沒造成什麼影響,還都是保家衛國之事,怕是記也得是功德。”
說完衝他比了個眼神示意他好好說,便離開房間去廚房忙活去了。父女倆尷尬的坐在一起,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打破僵局。“那個……父親,我想去藏書閣找一些信息,還望你批準。”“有什麼事是必須來藏書閣尋找的?”玲的父親倒是來了興趣。
“父親也應該聽說了吧,地球迎來了地外文明。”“嗯,這件事各大家族也都互相通知了,據說預言石也給出了指示,那麼我們也不應該過多參與。”“那麼父親,我想說的是保護我族的上神大人有可能就是他們。”“嗯?怎麼說?”男人理了理胡須“我發現我族世代相傳的符號在神都出現了,這個符號一定不是巧合,況且回憶一下曆史,上神從未有過真身出現,一直在以預言石的方式傳下旨意。而且他們表現出來的能力和我們太像了。由此可見,很多年前他們可能就已經來到過地球了,那麼我們就必須考慮他們當初保護我們是為了什麼了,我必須知道這幾千年上神給我們的各種旨意,還有所有關於他的信息。”
男人聽完後有一絲絲猶豫:“女兒,也許事實沒有想象中壞,你看上神給了我們自保的能力,並且讓我們不要幹預外界,幾千年他幾乎沒有下達過命令,全是通知,或許在他眼裏咱們隻不過是順路救下一個螞蟻一樣簡單。”
“但是父親,我們最危險的就是自滿,以為自己了解一切,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中。我們必須做好準備,既然對我族有可能危險,那麼我們就必須對其有所了解,無論是作為軍人還是族裏的一員。”玲真摯的眼神直直盯著父親。父親原本堅定的目光有了鬆動,擺了擺手說道:“罷了,你們年輕一代有自己的做事風格,我不攔著,但是要記住,探究的太深會被他們盯上的。”
正好母親大人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玲兒寶貝,飯菜做好了快出來吃吧。”
吃完飯玲馬不停蹄的趕往了藏書閣,八層塔內每層都堆滿了由牛皮紙卷成的一張張預言,剛進門就有一個躬身的老婆婆從中走出來,顫顫巍巍的說道:“藏書閣要地,沒有族長允許,孩子還是請回吧。”玲趕忙從口袋裏拿出父親提前準備好的信封,老婆婆接過信封,逐字逐句的看著裏麵的內容,還對著光照了照,確定了不是仿製品後將信丟入牆上的火把內。確定信件完全燃盡後老婆婆招呼著玲:“姑娘,過來。”玲趕忙湊到婆婆身邊,隻見婆婆拐杖在地麵一點,一個水球就將二人包裹住,隨即在婆婆的運作下水球緩緩升空,帶著二人來到了最頂層。
這裏的牛皮紙很多都有破損,一看就是經曆了無數代歲月的洗禮後而形成的。玲小心翼翼的陸續查看著,而老婆婆也在旁邊寸步不離的監視著她。“關於上神身份頗為神秘,幾乎未曾露麵,據悉最近一次有曆史記錄的出現還是在民國時期。”玲轉身詢問著婆婆“婆婆,民國時期的記錄在哪?”婆婆隨即帶著玲拐到幾個書櫃麵前指著道:“這裏的全是民國時期收集的記錄,你可自行查閱。”玲隨即翻找著照片,最終終於在一層牛皮卷下麵找到了那片相片,由於當時設備本來就有限況且經曆了時間,相片已經發黃且有些認不出來了。玲轉身求助的看著婆婆,婆婆拿起相片,藍色的水霧慢慢覆蓋在相片上,不過一刻,相麵便恢複如初,早已不見歲月衝刷。“別問,這是我老婆子的秘密,也是我為什麼能當這些記錄管理員的原因所在。”婆婆將修複的照片遞給玲。
玲看著照片,那是上上代族長與上神一次見麵的記錄,可上神全身被墨色鬥篷包裹,並沒有任何特別之處。但是,照片中上神從手腕處墜下一個吊墜倒是吸引了玲。玲總覺得在哪裏見到過,那是一個劍形的吊墜。玲越看越熟悉,總覺得在哪見過。
突然玲想來了,王宇就曾經掛著一個一模一樣的吊墜,盡管玲理智上認為這是個巧合,王宇不可能在民國時期就出現了,但那個吊墜確確實實長得十分相似,所以玲必須找王宇聊聊此事。
此時,城中心的撞鍾毫無征兆的響起,玲從小就聽說過,各族城中均有一處預言石,每當預言降臨時城中就會響起鍾聲以提醒各族,玲沒想到這次回家竟然意外趕上了預言降世。城中群眾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趕到了城中心,隻見鍾樓下早已經圍滿了人,玲姍姍趕到時,隻見父親正好拿著一整卷羊皮紙從鍾樓裏出來,立刻全族人紛紛跪拜在地。隻看父親臉色陰沉,一行行掃視著預言,沉聲慢慢說到:“華夏各族,紛爭即將開始,隱藏在繁榮之下的暗流開始湧動,吾需要你們的幫助,注:這並不是命令,而是請求,你們當然可以選擇拒絕參戰,畢竟戰爭就意味著要有失去生命的決斷。請各族認真考慮,如若願意,請在預言石下燃燒此預言。”
良久四下無言,漸漸的人群中開始有竊竊私語的聲音,最後人們爭論不止,玲的父親也不好下決斷隻能對塔下眾人說道:“此事需與各族族長討論,不可倉促決斷,各位先暫時退下吧。有什麼意見可以找我詳談。”
人群緩緩退去,玲立刻衝到父親身旁:“父親這……”“孩子此事意義重大,我必須立刻去往各族討論,此事你也聽到了,既然如此你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們的組織吧,畢竟這也是華夏,不能打沒有準備的仗。”隨即幾個騰挪後便消失在了城樓之間。
此時遠在歐洲的梵蒂岡城,教皇也被某種力量吸引,獨自來到了一個密室中,隻見陽光從頭頂的天窗投影而下,照亮了房間內幾尊大天使雕像。此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四周傳來:“教皇,主命令你們立刻召集聖騎士團,趕赴華夏,我們要打一場聖戰。”教皇很吃驚:“華夏國有何種威脅竟然需要聖騎士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