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醫院急救科室內,醫生護士們匆匆忙忙的穿行在一個個患者間,這都是迪X尼樂園受傷的人。
走廊上林宛白接打著一個又一個電話,時不時瞟一眼雙手和額頭纏著繃帶還在不斷張望尋找著什麼的張筞:“親愛的,醫生讓你不要隨意走動。”林宛白拉著張筞企圖讓他坐下休息一會。
“宛白,所有傷者都會送到這裏來嗎?我怎麼沒找到創呢?該不會……”張筞一邊說著眼神逐漸慌亂了起來。
“不會的,肯定不會的,放心親愛的,你要相信咱們國家軍隊的力量,他們一定能把創救出來。”林宛白挽過他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你先坐著,我再去幫你找找看。”說著林宛白走進了擁擠的急救大廳。
來到護士站前林宛白輕聲問道:“您好,請問剛才有一個叫創的人被送到這裏嗎?”
小護士一邊指揮著同事向著後方跑去,一邊另一隻手快速翻閱了幾下記錄本:“啊……有!剛才有一個叫創的人被送進來,左腿和右手骨折,頭部疑似有輕微腦震蕩,床位在……在316,直走第三個門。”
“謝謝。”林宛白立刻將這個消息轉告給了張筞,張筞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走咱們去見他。”說著張筞立刻站起身來,但由起身太快,導致眼前一陣眩暈,身體也難以平衡的幾乎要摔倒。
“誒呦!你慢點!”林宛白趕忙扶住了他。張筞捏了捏鼻梁待眩暈感消失後才睜開眼“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沒關係。”林宛白柔情似水的看著張筞。
說著二人來到了316門口,張筞敲了敲門,沒有人回答,張筞又敲了敲,屋內才傳來聲音:“請進。”
走進屋內創此時正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坐在床上,頭頂被繃帶纏滿,右手則被石膏固定住懸掛在胸前。
見是張筞和林宛白,創立刻樂嗬嗬的招呼二人坐下:“終於見到你們了,還以為你們在別的醫院呢。”
“你這是怎麼弄的?怎麼傷成這樣?”張筞擔心的嚐試捏了捏創的胳膊“害,不是什麼大事,估計是當時被那些東西砸到了,我還是運氣好,隻是簡單的骨折。”創倒是樂觀的很。
“都怪我,要不是我……”就在張筞要自責的時候,創抬手“止住!不要自責,當時的情況不是你我能控製的,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最優解了,要不然恐怕咱倆就不是坐在這說話了,所以你不用自責,反而是應該高興咱倆的運氣真好,嘻嘻嘻。”說著創從身邊拿了個蘋果遞給他。
“吃吧,看你那樣子好像比我還嚴重,別人看了還以為我把重傷患者床位搶了呢。”
“嗯……真好吃啊這個蘋果。”張筞隨口咬了一口,隻覺得清甜的汁水從口中湧出,果肉清脆卻不酸澀,水果的清香宛如沁潤在七竅之中。疲倦感瞬間便一掃而空,原本毫無血色的臉上漸漸有了活力。
“好吃就多吃點。”創也哢嚓哢嚓的啃著蘋果,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對了,休息時間學習也不能落下,這段時間我請個老師給咱們補課。”
“啊……不要啊!”一聽說養傷時間還要補課,張筞拖著長音無力的掙紮。
“內個……張筞出來一下唄。”林宛白被晾在一邊尷尬的聽著二人的談話,終於她站起身趴在張筞耳邊輕語道。
隨即她衝創說道:“先不打擾你休息了,祝你早日康複。”便先行離開了房間。
“你好好休息,我有時間再來找你。”張筞快速啃完蘋果後也跟著林宛白離開了房間。
“你也一樣。”看著關上的房門,創深深呼出了一口氣,手和腿一伸,原本固定住的石膏便被從胳膊和腿上卸了下來“呼,累死了。”創活動了幾下已經僵硬的關節。
走廊上
“親愛的,今天我就要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照顧好自己哦。”林宛白抱著張筞臉埋在他的胸口。
“當然……”張筞尷尬的摸了摸林宛白的頭“放心,大不了我找個護工照顧我,你就不用擔心了。”
“嗯,親愛的。”林宛白環抱住張筞,在張筞背後她的手心處凝聚起一個綠色光球慢慢融入進張筞體內,但張筞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還在勸導著林宛白。
沒等張筞說完,林宛白快速的在他側臉上輕輕一吻後便快速跑走了。
“……唉。”張筞摸了摸被親吻的地方,眼神中透露出糾結,但最後還是隻歎了一口氣後什麼也沒說,隨即自己便去護士站辦理住院手續去了。
“抱歉,我來晚了。”林宛白此時已經來到了醫院外側的停車場附近,王敬凱和武明此時已經恭候多時了。
“還不算晚,你可以再陪陪你的小男友。”王敬凱在駕駛位上打趣道“想更進一步也不是不………啊!疼疼疼!”
林宛白毫不猶豫的從他身後狠狠抓住頭發往後拽,惡狠狠地說道:“要你再多嘴我把你嘴撕了。”
王敬凱委屈地嘟囔了幾聲“真是的,開不起玩笑。”一邊揉了揉頭皮。
“嗚嗚嗚……我的頭發要是有三長兩短我找你拚命。”
“放心,到時候我和武明一起煉藥指定幫你恢複好吧?切,別磨嘰了,開車。”林宛白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拍了一下椅背。
“知道了。”王敬凱隨即發動了汽車,汽車緩緩駛出了地下口,下一秒從車頭開始車身便開始變得透明起來,直到車身和周圍融為一體,從哪個角度都發現不了後,王敬凱摁了一下顯示屏上的一個按鈕,原本的四個輪子從兩側收起轉而橫置在車底。通過引力使車輛漂浮了起來。
“蕪呼!我還是第一次開這車呢!”王敬凱激動的握住方向盤,隨即他一踩油門,汽車便帶著他們仨飛向了神都方向。
希臘城內
一位身披黑袍的人混在鬧市的人群之中,不時向身後張望尋找著什麼,突然他從人群中悄然離開,獨自轉入了一個黑暗的小巷內,但路過的行人宛如看待一麵牆一樣甚至不願意分出一點注視。
他在小巷裏繼續前進,直到來到了一個酒館門口,破舊的牌子掛在門口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沒有任何猶豫,那男子推開了陳舊的木門,一道白光籠罩了他,待他再睜眼,麵前哪裏有什麼酒館,反而是由多立克柱式為主的一座廟宇。那男子脫下長袍,最突出的便是他腳上那雙帶著羽翼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