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寒渡醒了過來，同學也都停止了討論看著她。
寒渡眼睛半睜著，“怎麼了？”
我趕緊扶起椅子，坐下來沒有理會寒渡，問張牧蕭出了什麼事。
“前天和董薇薇在路邊不知道發生什麼了，董薇薇推了他一把，沒想到來了一輛車撞到了劉明揚。”
聽完張牧蕭的回答，薑離腦子一片空白，看看劉明揚和董薇薇空蕩蕩的座位，她隻覺得為劉明揚感到難過，也許他再也來不了學校了。
“他傷的重麼？”
“挺重的，當時張文靜也在，頭上流了很多血，當場昏迷。”
寒渡也清醒了過來，用手拍拍我的背。問道∶“你還好吧？”
“我沒事。”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幹什麼，但總覺得應該做著事情。
我拿起習題冊開始做起來，全然不在乎他們看向我的眼神。
高中時代的友情熱烈而純粹，劉明揚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短暫的相識，猝不及防的災難，明明都學會了離別，還是很難過。
晚上，班主任說了劉明揚和董薇薇的事情，說他們暫時不會來學校了。劉明揚傷的不是很重，沒有生命危險，可我知道他不會再來學校了。
晚自習下課，同學們陸陸續續離開了。我坐在座位上解題，這道題我已經看了快二十分鍾了，精神總是不能集中。
“你不有嗎？”
寒渡問我，他開始收拾桌麵上的東西。
我抬頭看了一下班裏，除了我倆隻剩盛知夏和林秋遲了。
盛知夏總是走的很晚，幾乎都是宿舍快熄燈才走。
我回過神，拿了英語單詞本就要離開。寒渡一下按住了我的肩膀，他的力氣很大，我的肩膀有些疼。
“幹什麼？”我吃痛地問。
他往我身邊移了移，輕聲問道∶“你怎麼回事，一個晚自習都不說話？”
我應該告訴劉明揚的事情嗎？想了半天還是說不出口。敷衍道∶“我在努力學習，你以為都像你那麼聰明，一學就會。”
寒渡冷笑了一聲，顯然他是不信的。反問道∶“你喜歡劉明揚？”
他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教室也足夠盛知夏和林秋遲聽到。我手中的單詞本“啪”地掉在了桌子上，抬眼看了下林湫遲。
思考片刻，我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一次星期你有時間嗎？我放去一個地方，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寒渡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好。”
他也沒有問哪裏，連我離自己都不知道，希望到時候劉明揚不在醫院裏。
離開經過林湫遲時，我停了下來，看他正在做物理。
“那麼晚了，回宿舍嗎？”
林湫遲寫字的手一頓，隨即放下手裏的筆，整理整理書桌就和我們一起出去了。
路上已經沒有多少學生了，再過不多久就熄燈了。
突然，林湫遲碰了碰我的手。溫暖的觸感頓時傳遍了全身，心跳也開始變得不規律。
我用餘光看了看他，以為他是不小心碰到的就沒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