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弟弟會忍不住動手,一直在觀察著母女倆的冷麵青年率先拉住了刀疤青年,對著趙生喜道:“這老虎這麼大,你們能拖動嗎?不如……”
趙生喜毫不客氣道:“我可以拖動。”
“……”
刀疤青年再也忍不了了:“這分明是我們獵到的老虎,你一句話就要占為己有,你這欠打的小丫頭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看著在趙生喜麵前囂張的刀疤青年,王翠蘭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後,還是好心提醒了一句:“你們還是快走吧,這裏很危險,不要在此久留。”
刀疤青年被氣笑了,這話還是剛剛從他口中說出,用來提醒這兩人的,現在又回到他這了。得了,隻怪他太善良。
刀疤青年冷下臉來,聲音森冷道:“不要以為你弱你有理,我也不是沒打過女人……”
“小兄弟,你誤會了,這老虎的確是我女兒殺死的,你們還是快快離去吧。”王翠蘭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趙生喜的表情,見她表情沒變,於是把提醒的話都說完了。
刀疤青年看了看麵前瘦弱的少女,那兩隻小胳膊,他單手就能捏碎了,忍不住眼角抽搐起來:“大嬸,我像是傻子嗎?”
王翠蘭恨不得給這傻子來一記腦瓜嘣,她無奈別開眼不去看這個傻蛋。
趙生喜語氣淡淡:“你們要搶我的食物?”
聽了這話,刀疤臉確定這母女二人是被餓瘋了。
“你這丫頭……”刀疤青年上前就要出手,他身邊的冷麵青年豁然出手拽回了自家兄弟,一隻羽毛箭刺破空氣,落在了老虎的屍身上。
四人齊齊望向弓箭飛來的方向,隻見灌木叢中又出現了一隊人馬。
一群穿著打手服裝的青壯年圍護著幾個衣著華麗的青年男女走出。
“喂!那隻老虎現在是我的了。”說話的青年被眾人圍在中央,衣著華麗,麵容昳麗,唇紅齒白,說話時頤指氣使,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
趙生喜好奇地打量著這群人身上繁雜的服飾,心想著他們穿衣服的時候不覺得麻煩嗎?
刀疤臉無奈地拍著自己的腦袋,嘴裏嘟囔著:“今天怎麼這麼倒黴,遇到的人都是腦子有病。”
有四名打手跑上前,對著刀疤青年和冷麵青年道:“兩位壯士,我家少爺看上這畜牲了,不如交換一下,無論銀兩還是糧食,我們白家都能交換。”
冷麵青年皺眉:“白家?哪個白家。”
刀疤青年調侃:“總不能是縣城白家吧!哈哈……”
打手一臉輕蔑,不屑道:“京都,白家。”
刀疤青年差點被口水嗆到:“你們嚇唬誰呢?”
“看來你們聽說過我們白家,聽說過就好,放心我們白家不缺錢。”見兄弟二人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打手冷哼一聲:“哼!不相信?有誰敢冒充京都白家?”
刀疤青年也冷哼一聲,微微頷首:“哼!白家呢,想來不是吝嗇的。可惜了,這老虎不是我們的,是這對母女的,你們問她們要吧。”
冷麵青年沒有反對。
四名侍衛麵麵相覷,對了對眼神後又看向趙生喜母女倆,見兩人渾身髒亂差,麵黃肌瘦,瘦骨嶙峋,顯而易見是逃荒的流民,四人眼中流露出嫌棄和厭惡,最後什麼都沒有說,一人揮手對著同伴道:“來,抬走!”
四位身強體壯的漢子走到大老虎麵前,抓著老虎的四肢就要抬走。
“一、二、三——”
大老虎紋絲不動。
“再來,一、二、三——”
大老虎依舊是紋絲不動。
不遠處的公子哥們已經按捺不住了,紛紛不悅地看向這邊。
感受到少爺們不悅的目光投來,侍衛們放下老虎腿,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抬著前腿的侍衛察覺到有人靠近,起初還以為是同伴,所以沒在意,這時候抬頭才看見是那位渾身髒兮兮的少女,隱約還能聞見她身上的酸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