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兒低著頭，久久不語。
楊嫣猜到了李曦兒的想法：“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公司沒有大明娛樂有實力？”
李曦兒臉頰微紅，結巴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書坐直身體，笑道：“你就是這個意思。不過你想的對。我們這個工作室確實比不上大明娛樂，資源也幾乎沒有。不過我們有大明娛樂沒有的優勢。”
李曦兒沒有說話。
陳書繼續道：“大明娛樂簽了你，也不一定能捧紅你，但是我一定能捧紅你。”
李曦兒終於說話：“具體是什麼優勢？”
陳書忍著笑道：“我們公司隻有你一個藝人，肯定所有的資源都向你傾斜，這一點其他任何娛樂公司都做不到。”
楊嫣聽完，側過頭輕輕笑起來。
李曦兒也忍不住笑了：“陳老師，我還是想簽大明娛樂。”
“我還沒說完呢！我說的資源傾斜，意思是，我會親自寫幾首歌，讓你用來參加比賽。而且我保證這些歌的質量每一首都可以當你的代表作。你現在還覺得大明娛樂比我們有實力嗎？”
李曦兒聽完呆在原地，良久才終於說話，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
“陳老師，你要給我寫歌？”
“對。目前這是我們公司唯一的優勢。”
李曦兒聽過陳書所有的歌曲，包括那首最新的《大魚》。
她早已對陳書的才華五體投地，但她心中還是隱隱有一點猶疑。
因為她也會創作，知道人的才華遲早耗盡，陳書未必真的會把好作品給她。
陳書見李曦兒又沉默了，知道她心中仍有顧慮。
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遞給李曦兒。
“我知道你是戲曲世家，有一定戲曲功底。這是我前幾天給你量身打造的一首歌，你看看滿不滿意。如果滿意地話，它就是你的了。”
李曦兒激動地接過那張樂譜，隻見紙張最上麵寫著歌曲的名稱：
《難卻》。
她嘴角輕笑，她現在的處境就是：很難推卻。
楊嫣和陳書都沒有打擾她，兩個人用眼神對話。
陳書擠擠眼：你幫我薅一下她的馬尾。
楊嫣使勁眨眼：你說的對，你看她的表情，越來越激動，一定被你的樂譜打動了。
陳書揚揚眉毛：要不你待會梳個馬尾讓我揪一揪。我實在是忍不了了。
楊嫣抬抬眼：你說給她三七分成？這不行，最多二八。我都寫在合同裏了。
陳書緩慢地閉上眼，接著便睜開：居然同意了，你真是太好了。待會我親自幫你梳。
楊嫣正準備繼續和陳書眉目傳情，忽然聽見“啪”的一聲輕響。
那是眼淚落在紙上的聲音。
楊嫣轉頭看向李曦兒：
“你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