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說,知青們都忍不住皺眉,各自悶頭幹活兒,沒有人理她。
苗詩文和張巧梅正提了茶壺過來給大家送水,見她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也忍不住皺眉,冷淡的說:“石知青,你們已經自己分門立戶,你們建房子是向大隊申請的,如果需要換工,自己去和人商量,如果需要派工,就向大隊申請,和我們知青點可沒有關係。”
石美君沉下臉:“苗詩文,你這麼說話,還顧不顧階級革命友誼了?我們隻有兩個人,我又懷著孩子,難道讓聶一飛自己一個人蓋房子?”
苗詩文攤手:“我不是說了?這不關我們的事。”
石美君咬牙冷笑:“回頭我去找大隊部,直接調你們過去,你們也不能不去,不是嗎?”
苗詩文聳肩:“不好意思,我們動工的時候,是和大隊部打過招呼的,大隊部知道我們這裏忙。”說完,再不理她,直接進了工地。
“你……你……”苗詩文氣結,瞥眼看到張巧梅,立刻說,“張巧梅,你也這麼說?”
張巧梅一愕站住,問:“你說什麼?”
“你也說不幫?”石美君問?
張巧梅搖頭:“這種事,一向是村子裏各家自願換工,我又不會蓋房子,問我幹什麼?”也沒理她,跟著苗詩文走。
石美君冷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嫉妒,看到我懷孕,都快眼紅死了吧?”
對聶一飛的事,張巧梅原本已經漸漸釋懷,聽她故意挑釁,咬一咬牙,還是沒有忍住,回過頭說:“聶一飛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都能和你睡了,能是什麼好東西?你當寶你守著,別來惹我。”
離開聶一飛,原來的巧梅回來了。
剛剛過來的祝曉敏聽到,忍不住挑唇,見石美君還要說,“喂”的一聲,笑笑的說,“石知青,別總拿你的孩子說事,孩子是誰的你找誰去,別人可沒欠著你。”
石美君心裏有鬼,聽她這句話,心裏忽悠一下,立刻反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麵的意思。”祝曉敏答,也跟著進了工地,取了水碗,幫忙給男知青們倒水。
石美君氣的咬牙,轉身要走,又不甘心,又轉身回來,大聲說:“你們誰去那邊幫工,我這裏包飯,全天的白麵饅頭,還有肉。”
白麵饅頭,還有肉……
聽起來,還真是誘惑。
有幾個男知青不自覺的吞口唾沫,卻也沒有抬頭,喝了水,接著幹活兒。
謝承誌從裏邊出來,正色的說:“石知青,詩文說的沒錯,你們的房子,是和隊裏申請的,要用人,完全可以和隊裏申請,沒必要在這裏強人所難。”
這樣的事,和隊裏申請,隊裏也隻是做個動員工作,換工的話,就是憑的人情,以後別家有事,他們要過去把工還了。
隻是現在知青點也在動工,隊裏就算是動員,也是動員村裏閑著的勞力,不會問到知青點。
可石美君現在是想讓知青們給她幹活兒,趁機壓他們一頭,聽他拒絕的正式,臉色乍紅乍白,咬一咬牙,冷哼一聲轉身就走:“我是看你們成天吃粗糧,可憐你們,給你們個機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