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媽沒再追問關於他和娜娜不可不說的情事一二三,而是開始大張鑼鼓地給他找對象,第一次相親就安排在李姐家,他隻是跟那個有點文靜的女孩哼哼哈哈的打了個招呼就落荒而逃,連那女孩的名字都沒記住,不過後來幾天因為那天打架的事沒被老爸發現而那幾個混混托人找胖子道歉顯然準備息事寧人的態度讓他心情不錯.
以後的十幾天就在每天上午遊手好閑滿縣城亂逛中午按時回家做飯下午繼續亂逛晚上被老媽拉著滿世界相親的日子裏渡過,直到最後實在忍受不了老媽的親情轟炸,提前三天上了從邯鄲到北京的火車,臨走都沒讓爹媽送站,亮出自己的士兵證花了跟普通特快臥鋪價差不多的價錢買了一張D字頭的軟座票,還沒感覺出跟普通快車有什麼區別,就記得被帶著便攜式身份證驗證機器的乘警鑒定了兩次士兵證後一晃就到了北京,在北京晃了兩天,在全城迎奧運的和協氣氛裏瞻仰了偉人紀念堂和英雄紀念碑,順帶著在故宮和頤和園走馬觀花了一番,坐車路過清華大學門口時,他看著學校的招牌和校門口意氣飛揚正拍照留念的一幫天之驕子,想著當年老師對自己"北大清華胚子"的鑒定遺憾的撇了撇嘴,彌補了三年前未能遊覽京城的遺憾後,重新在戒備森嚴的北京站買票上了直達撫順的K95.
三年前的10月份他就是跟一幫新兵蛋子一起半夜被塞進了火車,咣當咣當地晃了幾個小時晃到了石家莊站,下車列隊集合,一個掛著上尉軍銜的軍官把連馬銳算一塊總共五個人挑出來混進了另一個新兵隊伍裏又上了火車,咣當咣當晃到淩晨五點半下車才知道到了北京,淩晨的北京西客站照樣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他們這幫穿著一看就是剛發的軍裝的菜鳥新兵連北京站長什麼模樣都沒看清就馬上列隊集合,跟另外兩幫一看就是早就到了的新兵蛋子進行了一番重新排列組合後,又被塞進另一輛列車,咣當咣當又晃了十幾個小時,這時同行的新兵蛋子裏已經隻有三個是跟他一起從邯鄲上的車了,中間在車上加了一次衣服,正在跟一幫同樣興致勃勃的菜鳥打牌聊天互相增進了解時,帶隊的少校軍官大吼了一聲到了下車,他們就跟一幫難民一樣從被他們幾十杆煙槍禍害得跟阿富汗戰場似的煙霧迷漫的車廂裏鑽了出來,看著車站的站牌上兩個大字--沈陽.
近百號難民出了站就看見外麵整齊的停著五輛軍綠色的東風平頭柴,兩個標槍一樣站著的中校軍官看見他們這副德性不約而同的皺了眉頭,帶隊的少校軍官很是臉紅了一把,大吼著讓他們重新列隊立正稍息向右轉然後一排排上了平頭柴,咣當咣當晃了近一個小時到了沈陽市郊區--沈陽軍區某部第X裝甲旅駐地.
休息了一夜後第二天早上六點這幫正睡得昏天黑地的新兵就被踩著集合號挨個掀被子的軍官從宿舍裏揪了起來,睡眼迷蒙地集合排隊稍息立正站軍姿,一小時後跟鴨子一樣被攆進大食堂跟一幫老兵一起吃飯,八點整集合開始新兵營集訓總動員.
動員大會上他們部隊的大BOSS--頂著上校軍銜的旅長進行了一番熱情洋溢的講話,不過他的四川口音太重馬銳從頭到尾也沒聽懂幾句,好象就是大家要以部隊為家,積極訓練,為國掙光之類的套話,不過旅長言簡意賅的講話沒讓這幫沒睡醒的新兵們站多久,他就宣布新兵營各連代理連長的任命,馬銳他們連的連長正好就是帶他們坐火車那個30歲左右的年輕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