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靠,原來是拍毛片啊!(1 / 2)

第二天早上馬銳醒得很早,看看表還不到5點,馬銳翻身起來穿上襪子和山地作戰靴,拿過自己的背囊把書和香煙掏出來留在車裏隻裝進了半箱快餐,出了車把樹上的肉排一片片取下來塞進背囊挎上肩,檢查了一下手槍和三把刀具,在河邊簡單洗漱了一下就沿著河向西北方向走去--那是撫順市區的方向,找不到部隊總能找到居民吧。

馬銳所在的軍營離撫順市至少有100公裏的路程--當然直線距離沒這麼遠可因為都是彎彎曲曲的山路所以總行程自然大大的增加,可當他依著自己記憶中的山勢走出至少有30公裏後卻根本看不到一點道路的痕跡,唯一的收獲是在河邊的半林地半草地的斜坡半腰發現了一個被幾棵矮樹遮擋的山洞。

小小興奮了一把的馬銳在這個全是石頭山壁的二十多平米空間裏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點能證明曾經有人或類人型生物居住過的蛛絲馬跡,白高興了一把的他正在考慮在裏麵拉上一泡屎還是在石壁上刻上“曠世大廚馬銳巨師到此一遊”的字以作紀念時卻聽到“PIU”的一聲清脆的槍響。槍聲經過山穀的重重回聲傳到山洞裏時已經有些變調,使他無法分辨出那是什麼槍,但肯定不是95突或88狙發出來的,倒有點像自己在沈陽時玩過兩天的前蘇聯製莫辛納甘M1930。

不管是什麼槍也不管對方是出於打獵還是訓練的目的在打槍,馬銳唯一的判斷就是有槍就有人,一連幾天找不到人煙的鬱悶刹時間飛得無影無蹤,他興衝衝地躥到洞口舉目望去。

穿過稀落的樹木馬銳看到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的騎著馬從西北方向沿著河邊向這邊快速接近,雖然河邊的沙地影響了馬蹄起落的速度,可兩名騎士的騎術顯然都頗為了得,兩人前後差著二十多米的距離眼看就要從馬銳前方的河邊掠過,馬銳正想開口大喊“喂,這有活人!”時,就看見後麵那個穿著好象土黃色軍裝的騎士抬起了手裏一人多長的步槍在馬上竭力保持著上半身的平衡“PIU”的一聲響槍口噴出一道火光!

隨著上身飆出的血霧“啊!”的一聲慘呼很配合地從前麵騎士的嘴裏喊了出來,聲音雖然有點變形可還是很清脆悅耳,“還有個女的?”馬銳聽到後很詫異地想,本來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眼前的情景有些詭異,他下意識地蹲了下來想看看情況再說,畢竟已經看到生人了,有人就有路,馬銳已經不擔心自己再一無所獲地重新回到那個鳥不拉屎何況連鳥也沒看到幾隻的鬼地方去了。

隨著前麵身穿淺灰色衣服女人的這聲慘叫,她跨下的馬好象也受了驚嚇一樣調轉馬頭向馬銳所在樹林方向跑來,馬銳看到她搖搖欲墮還拚命想保持身體平衡時下意識地想衝出樹林去幫忙一把,可聯想到剛才兩騎明顯是一追一逃後麵騎士的槍聲還有前麵女騎士胸前飆出的血花時馬銳以為自己明白了:“噢,拍電影呢!”

沒到特戰部隊當大廚前,馬銳在沈陽軍區X裝甲旅駐地進行新兵訓練時曾經有一次很榮幸地被選中成為一部在山區拍攝的描寫東北抗日戰爭的電視連續劇的群眾演員,他一共扮演了三個角色外帶一句台詞,第一個角色是當時17歲的他頭上紮著上麵寫著“XX賓館”的白毛巾充當放羊小二哥給日軍帶路在臨近村子時放倒了充當信號的小樹,然後被小鬼子一刺刀紮了個透心涼;第二個角色是在鬼子老窩客串一個麵貌猥瑣的老鬼子的傳令官,在老鬼子一番嘰裏咕嚕之後“哈依”一聲雙腳並攏腳跟相撞啪地一聲後轉身出門;第三個角色就是在一場伏擊戰中扮演一個勇敢的抗日聯軍戰士,冰天雪地之中身穿破羊皮大襖手拿繳獲來的三八大蓋隨著衝鋒號剛從半米深的土坑裏站起來就有一枚呼嘯而至的迫擊炮彈落在腳下,一陣黑煙中他表演了一個原地360度轉體後空翻就摔在了地上,後來導演過來還專門拍著他的肩膀誇讚:“小夥子不錯,摔得漂亮,那PIA(三聲)的一聲落地我聽見都有點心裏打顫。”

當後來馬銳看到自己參演的這部破綻百出卻好評如潮拿下N多大獎的電視劇時,找遍三個角色愣是沒找到自己的臉才明白自己屬於那種可有可無的小角色,當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那無良導演給忽悠了以至於白興奮了半天。

眼前這兩個演員明顯充當的是電視或電影中的重要角色至少是重要角色的替身,你看人家那精湛的騎術,逼真的煙火聲效,那啪的一下爆出的血漿袋,還有那句精典的“啊!”的一聲尖叫,將女人受傷時那種悲傷、驚恐、絕望的情緒表現得淋漓盡致,一看就比當初自己參演的那部三流電視劇強出N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