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準備把銀幣翻過來看另一麵,猛得聽見“嗬”的一聲低吼,抬頭一看,剛才還好好的躺在地上的女人狀如瘋虎般雙手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刺刀向一邊四馬攢蹄式的小矮子撲去!
“我靠!”馬銳大叫了一聲,從腰裏摸來摸去想找把家夥砸過去製止那瘋娘們,近10米遠的距離想跑過去顯然來不及了,可馬銳前後左右摸了個遍連褲襠都摸了摸也沒找到那三把飛刀,慌亂中想起它們已經被得到了30刺刀的自己給光榮勸退扔回了背包,刺刀!他媽的老子的刺刀呢?看到地上孤零零的刀鞘馬銳才發現那女人手裏明晃晃的家夥就是本該插在鞘裏的30刺!
手忙腳亂地想打開槍套,心裏不住在罵自己豬頭,剛才看她沒受傷時都被那個自己一記膝撞放倒的小矮子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樣子,原以為她肩膀受了槍傷就更加形成不了威脅了,天知道她醒了以後會一聲不響偷偷拔出自己放在一旁的刺刀,早知如此還不如剛才把她也綁起來,至少也得脫了她的褲子讓她醒來時以為被那小矮子OOXX過了尖叫兩聲先!
馬銳腦子裏東想西想時那女人已經衝到了小矮子麵前,剛才馬銳把他綁起來時隨手一扔使他背在後麵的手腳支地側躺在地上,女人雙手反過刺刀“噗”的一刀就在他脖子上刺了個對穿!還沒等馬銳“啊”的叫出聲來,那女人手一揚就把刺刀抽了出來,一團血霧飆起一米多高!
馬銳脖子一縮,後背發涼,他當兵三年,雖然大多數時間在炊事班跟師傅學功夫,可偶爾跟那幫特種大兵們閑聊時扯起東突西突什麼的恐怖分子時倒也頗為熱血沸騰過幾次,恨不得跟大兵們一起上戰場殺敵報國刺刀見紅,就是麵對三隻餓狼時也能冷靜捕殺招招致命,可當一個女人如發狂的母豹一樣在他麵前狂野地把刺刀插進一個活生生的人的脖子,就算自己隱隱猜到他不是什麼好鳥,可忍不住還是感到冷汗直冒。
被血霧噴得滿臉血珠渾身血跡地女人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他,鮮血從左手倒提的刺刀上一滴滴淌下,披散的發絲間狂野的眼神竟使他感到一種嫵媚,狂野的嫵媚!
馬銳不清楚自己怎麼會在這一瞬間生出這種異樣的感覺,可他清楚對麵狂野地嫵媚著的女人是多麼危險,從她熟練的握刀姿勢,還有發現手中刺刀輕薄不利劈砍馬上改為雙手刺頸,然後毫不停留地拔刀放血的表現來看,這個女人不一般啊不一般,不尋常啊不尋常!
馬銳心裏打鼓臉上卻頗為鎮定,他雙手持槍對著單手拿刀的女人,冷冷地和女人狂野的眼神對視,直到那眼神逐漸地恢複平靜,女人輕輕抬起左手把刀扔在馬銳腳下,仿佛不是剛殺了人而是跟飯店裏上菜的服務生客氣時一樣淡淡的說:“謝謝。”
“謝謝?”馬銳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極度狂野到極度嫵媚的女人居然會說出這句話來,他下意識的問:“謝我什麼?”時才想起這是第一次聽這女人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聽口音像是東北的,跟自己熟悉的撫順口音很接近。
“你救了俺,俺報了仇,謝謝。”女人狂野的眼神徹底平靜下來時說話的口氣很平淡,如果閉上眼不看她的模樣的話還會以為說話的是一個素有教養的大家閨秀,至少也是個小家碧玉級的,她拉了拉已經有點衣不蔽體的長袍,盡量遮住自己裸露的右肩--馬銳清楚的看到她肩上的灰布被用力過度而迸裂的傷口滲出來的血浸透了巴掌大的一片。
看到女人似乎對他沒有惡意,馬銳撿起30刺,右手把手槍插回槍套,這把剛剛飲過血的凶器柄上還帶著女人的體溫和汗水,他撿起剛才為女人擦拭的濕褲子抹了抹刺刀上殘留的血跡,覺得場麵有些冷而自己正好想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就沒話找話的問她:“那是什麼人?”說著衝地上血流了一地的倒黴鬼努了努嘴,被馬銳揍得七暈八素的可憐家夥到臨死都沒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