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安提醒道:“衝兒,她是我妹妹。”
穆衝對著手機,“哦,知道了。你是陳安安的妹妹。那你也是陳總了?”
薇薇也理解了穆衝的意思——不暴露對象關係。
“哪有那麼多陳總。”
穆衝道,“你爸是陳老總,你姐姐陳安安是陳二總,你自然是陳三總嘍。”
薇薇在電話中嬌笑了半天才說話,“你這個大禮包還會說話。好好保護我姐,我可時時監督你哦。”
“放心吧,陳三總。穆衝在,陳二總就在。”
“好了,你讓我姐給你拍張照片,給我發過來。我要看看你這大禮包是個什麼德行。”
陳安安打開薇薇的頭像,對著穆衝拍了幾張。
照片上,穆衝像個被綁縛的罪犯。
不一會兒,薇薇給安安打來電話。
“姐姐,你怎麼把穆衝綁成這樣?”
安安道,“誤會。穆衝偷偷來保護我,我也不知道。
他在樓頂上潛伏,被我發現了。
我以為是個神經病。就讓人把他綁了起來。”
“咯咯咯,姐姐,快給他鬆綁。好好安慰他一下。穆衝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陳安安看了一眼張豹,心道:一定是張豹跟薇薇吹噓了過了頭,把衝兒誇張了百倍。
“妹妹,你也知道穆衝這個人?”
“姐姐,是張豹叔叔跟我說的。他對我說,他找的人叫穆衝——聰明機智,料事如神,英勇頑強,武功蓋世的大本事家。”
陳安安一聽,笑道,“小閨女兒,你和張豹對大禮包的評價,一個字都不差。”
“姐姐,另外,穆衝他還能文能武,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咯咯咯,你別說了。我承認你的大禮包很好就是了。”
陳安安明白妹妹的意思,無非是她送的東西是好的,不是廉價貨。
穆衝聽了,自然是得意洋洋。
陳安安掛斷電話,給穆衝鬆了綁繩。
忽然發現,穆衝穿的是單衣。這大冬天的,隻穿單衣。
又想到穆衝赤裸裸地躺在冰上那一幕。
“衝兒,你不冷嗎?”
“怕冷不是英雄好漢。”穆衝昂頭道。
陳安安抬手就給他一巴掌,“說正經話。”
“安安姐,我有寒暑不侵的功夫。三伏天穿棉襖和三九天穿背心感覺一樣。”
陳安安確信無疑。
看看窗外,天光漸亮。那群馬尾雀又飛回,罵罵咧咧地一探究竟來了。
陳安安拉著穆衝,來到自己的住處。
豪華奢侈的居室,令穆衝眼花繚亂。
一幅被鑲在鏡框裏的油畫,吸引了穆衝的眼球。
畫麵中心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夕陽正緩緩沉入地平線,天空被染成一片金黃。
海麵上波濤洶湧,白色浪花在夕陽的映照下閃著金光。
在畫麵的前景,一位少女正麵對大海。
她的眼神深邃,憂傷,仿佛在等待什麼。
少女手中拿著一頂帽子,卡其色的帽子。少女的腳下有貝殼和水藻,有潮水剛剛退去的痕跡。
穆衝看呆了。他知道安安姐為什麼這麼愛聽《大海》這首歌了。
其實,那個叫大海的永遠都活在她的心中。
陳安安端來一杯熱鮮奶,“衝兒,你看這幅畫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