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但也擋不住人們對夜生活的向往,相比於白天枯燥無味的工作與繁忙,夜晚相反是一部分人放鬆的時間,花紅酒綠,觥籌交錯,訴說白天說不出的苦。
“來來來,我再敬王哥一杯酒。”猥瑣男說著直接將一杯酒悶頭喝完。
“我也一樣。”黃毛趕忙跟上。
“痛快,兩位。”
坐在兩人對麵的是一頭碎發的青年人,單看人可能平平無奇,靜靜凝視他蔚藍的雙眼卻仿佛能看到一望無際的大海。
酒過三巡之後,三人的胃開始發暖,就連十幾分鍾前剛見麵的陌生感也貌似消散了不少。
猥瑣男臉頰發紅,顯然已經喝了不少,開口說道:“王哥真是海量,我倆真是自愧不如。”
“行啦,行啦,明眼人一看你倆喝的次數就不多,”王楊文淡淡道,“不用學社會人的酒桌文化,學也學不像,我知道你倆沒事是不可能找我的。”
“正好我的時間一向都很寶貴,說吧,什麼事?”
猥瑣男愣了愣,明顯被王楊文的開門見山被問懵逼了,他就在剛才還在想怎麼開口。
王楊文撇了他一眼,“直接說就是,我們幾個又不算大人物,更何況我白天還在上課,時間很緊的,一會兒還要回去寫作業的。”
猥瑣男嘴角抽了抽,索性也不裝醉了,直言道:“王哥,你也知道我兩兄弟在學校幹的那些事。”
王楊文淡淡點頭,“嗯,我當然知道,我又不瞎,怎麼了,難道是遇上狠茬子了?”
淡漠的眼神泛起一絲亮光,語氣中頗有些好奇。
對於他來說,無關自身的事,都不會被他放在心上。
但不影響他看樂子。
“王哥真是料事如神,”猥瑣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實不相瞞,這個人您應該也認識。”
“哦?我認識?那看起來就是咱們學校的了。”王楊文自言自語,“可是如果是咱們學校那幾個狠人的話,你們又不是不長眼,會去招惹那些人的晦氣。”
“你這麼說可把我好奇心釣起來了。”
“王哥,王哥,旺哥說的就是三班的張森。”一旁的黃毛急忙開口。
“張森?不應該啊,我以前見過他,他這種人一般不會管你們的,跟你們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都不會有交集的,況且,他也不至於讓你們如此忌憚吧。”
“王哥,說來話長啊,我倆也是無意間惹到他的,按理來說,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算了,可是···可是,我們都沒想到他下手竟然這麼狠。”猥瑣男一臉憤憤不平,仿佛被欺負的是他一樣。
隨後,挑挑揀揀的,將前一陣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沒想到啊,這張森也是個狠人呐。”王楊文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饒有興致的說道。
“這件事我已經清楚了,說來也是小事,確實應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過嘛···”王楊文微微皺眉,一副‘也確實不太好辦的樣子’。
“我懂,我懂,黃毛,快把東西拿過來。”猥瑣男大叫一聲,卻是麵露喜色。
能辦,但是不好辦。
這就說明,這件事他王楊文確實能夠擺平,但是能不能讓他出手,就得看他們的籌碼了。
“來了,來了。”
黃毛在飯桌底下直接掏出來一個大箱子,打開擺在王楊文麵前。
“王哥,小小禮物,不成敬意。”猥瑣男一臉諂媚。
王楊文眉頭一挑,看清裏邊東西之後,眉頭才緩緩舒展開來,隨後露出喜色,笑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二位就是我的兄弟了,這個忙我也幫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