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保證這些東西晚上會不會找他麻煩,畢竟離得太近了。
深深看了前方的破舊宿舍一眼,張森起身拖著受傷的身體走了出去。
在他走後,不一會裏邊傳來了啃食的聲音。
···
張森有預感,絕對會和它們再見麵的,絕對不遠。
三十分鍾後,張森再次站在女生宿舍門口,秉承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則。
他是怎麼想都想不到,這些家夥晚上會放過自己的理由。
既然都不放過我了,我還跑啥,再殺一些。
張森此時將作戰服外層剝了下來,他購買的作戰服是雙層結構,舒適的底衣和防護力更強的外部護甲。
此時粘上血的外部護甲已經被他全部脫掉,拿在右手,團成一團,。
現在正值中午,即使是在異世界這裏太陽也算是明亮的。
他不能賭這些東西找不到他,他也沒有信心能躲得過這幫靠鼻子吃飯的荒獸。
所以他選擇主動出擊,他張森從來不是一個隻會被動挨打的人!
張森掏出自己的多功能工兵鏟,在宿舍旁邊幹燥的土地上挖出一大堆土。
他將染血的衣服扔進女宿大門,不多不少剛剛在陰影後邊,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宿舍門口仿佛擇人而噬的黑洞裏邊慢慢發出了淅淅索索的聲音,整個宿舍就仿佛活過來一樣。
跟他猜測的沒錯,這些怪物極度癡迷血腥味,鮮血在前,全都迫不及待的湧了上來。
張森一把塵土撒過去,塵土裏邊夾雜著靈能團,讓四散的塵土更加富有吸力,更加勻稱,同時也不至於阻擋自己的視線。
掏出青銅長劍,既然決定做了,就要把事做絕,他一直就是這樣的人,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很早時候的張森就是一名略顯沉默的人,他的父母教育他,多聽多看,少說話多做事,耳濡目染之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少言寡語,下手狠辣,不出手是不出手,一出手就是不留情麵,也不知道算不算長歪。
一邊想的同時也沒有耽擱手上動作。
蒼龍吟,長劍嘯,銀月乍現,水漿爆裂,一抹又一抹的淩厲劍光被張森揮灑出來,長劍揮舞,將前方舞的密不透風。
洶湧而來的血鼠們剛一出現被劍光一道道切碎,伴隨著一聲聲痛苦的哀嚎,就那麼倒在血泊裏。
鮮血緩緩溪流而出,血腥味更加刺鼻。可這樣反而引發了血鼠嗜血的性格,一個個更加瘋狂的前撲後繼,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血順著傷口像小溪一樣流淌在地上。
在張森看不見的地方,一隻血鼠猛地叼起一隻同伴的屍體就往回跑,可惜同類太多了,像被大浪席卷著一樣,身不由己一般,卷進了身後的絞肉機裏。
三十分鍾後,血水已經沿著台階流失了出去,門口的屍體詭異的保持在一個不變的範圍內,不多也不少,張森深吸口氣,再次爆發靈能團,伴隨著他一聲低吼,門口的血鼠再次大片大片的倒下,仿佛割麥子一般幹脆利落。
趁此時機,他一個後退就退出宿舍門口。
此時還有因為慣性直接跳出來的血鼠,猛地照射到陽光,頓時倒在地上開始哀嚎。
張森也不客氣,立馬化作一團銀光,瘋狂收割這些毫無還手之力的荒獸,一團團虛幻的靈魂,自他拔劍之後就仿佛源源不斷一般沒有停下來過。
許久,周圍除了他再也沒有一隻活物,宿舍門口堆積的血鼠屍體不知不覺就消失無蹤了,但大樓附近傳來密密麻麻的啃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