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齊畫憫都帶著疑慮,宴會沒開始前螢兒還好好的,怎得突然變了個人一樣。
她清冷的講:“螢兒自刎時好像已經清醒過來了,令我不解的是她為何控製不住自己的手?”
沈折玉輕咳一聲淡定的回道:“天後不都說她被操控了嗎。而且她都已經死了想那麼多做甚。”
“我隻是覺得另有蹊蹺而已。”齊畫憫擰著眉,“就好像有人逼著她尋死一樣。”
他這個徒弟當真是心思敏銳,疑慮頗多,沈折玉還必須要當做不是凶手來為她解惑。
“憫兒她死了不也挺好的嗎?你想想看,螢兒從前那般欺負你,如今報應到她自己身上了這一切不也就說的通了。”
齊畫憫還想繼續問下去,沈折玉頭都要大了當即製止道:“好了憫兒她死了都死了,她與你那些恩怨也就到此為止了。不許再提一個死人。”
到了晚上沈折玉讓她陪著自己製了會藥中間還時不時抽查她幾個問題,齊畫憫的回答精確的不能再精確,男子坦然舒心了。
“這般聰明過人少不了我這個師父的幫助。”他不忘自誇一番。
“是,師父聰明極了。”
他把煉好的丹藥一一放進同一個盒中,“我想著過段時間下凡為百姓治病,為師當時還想呢,如果我考你的問題你一個也答不上來此行就不帶你去了。可你啊偏偏都答上來了,等到了日子就隨我同去吧。”
齊畫憫抱膀說道:“天君和天後允許你私自下凡了?”
沈折玉:“為師向來不受他們管束,此次下凡算是為你積善德。”
“哦?”齊畫憫傾向他豎起耳朵,“何出此言?”
“你呀是真傻還是假傻?你以為我會白白給他們治病嗎?錯了,為師要讓他們記得你。隻要他們對你有印象,日後我為你在凡間建了廟宇那些人也會順其自然的前來給你上香。”
沈折玉早已為她打點好了一切,倘若徒弟有朝一日當了戰神自然少不了凡間的香火,以他免費為凡人治病的名義為齊畫憫建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哦……我懂了。那我和你一起義診。”
男子輕柔的摸過她的頭,笑意的說:“到時候再說吧。已經很晚了快些回去歇息,明早不還要練劍嗎?”
齊畫憫道了句晚安就回寢歇息了,當晚她就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裏一片漆黑,她找不到任何出口。盡管齊畫憫大聲呼喊回應她的也隻有自己的聲音。
齊畫憫在黑暗中摸索到了一個淒冷的物件,她能感覺到此物鋒利無比,讓人害怕。這時黑暗褪去周圍遍布白光,一個少女穿著淺紫羅裙散著發坐在劍上對著她笑。
“你好呀,畫憫妹妹。”少女踢著腿向她打招呼。
齊畫憫一瞧麵前的女孩屁股下坐的正是天後送給她的愫明劍,眉頭微皺的斥責道:“你是誰竟敢坐在愫明劍上!”她張手喚,“愫明劍,來!”
愫明劍聽話的從少女的身下飛去,她立在口中眸眼意味不明,像是在生氣又像是坦然接受這結果一樣。
“坐在我的劍上還敢入我夢裏,你想死嗎?”齊畫憫右手掌劍已經擺好應戰的架勢。
少女語氣冷了幾分,她喝道:“紫愫,許久未見還不過來讓我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