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們紛紛拿起碗筷,大快朵頤。坐席間,觥籌交錯,不免就是各位說些場麵話,一時間眾說紛紜,也熱絡非凡。
不知何時,隔壁桌似乎像是起了爭執,熙熙攘攘間圍了許多人。
“這位小娘子~跟小爺回去吧?隻要你肯跟了我,做十三姨太,免不了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銀的……”說話之人賊眉鼠眼,單眼皮,順風耳,臉上還有雀斑,嘴唇上方還有一個媒婆痣,那人單手緊緊扣住那位姑娘的手腕,由於男女力量懸殊,女子用力掙脫好幾次還是未能掙開。他色眯眯的看著眼前麵容姣好的女子,上下細細打量,眼神陣陣令人惡寒,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偏偏這是位地頭蛇,家中有權有勢,連縣衙門也要給個三分薄麵。卻是無人敢上前英雄救美。
“請這位公子自重!小女子來此處是尋家中兄長,與公子你並不相識也無甚過節,世風日下,您這般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對我無禮,不怕傳出去令人恥笑嗎?!”
“哎喲~這位小娘子,你說這兒話可就見外了啊!這不是你說的要找兄長嘛?!我這現下便是帶著你去找他呀!來來來,小爺知道你說的地方在哪裏,這就帶你去~”說著卻將另外一隻手抬起,將他那雙鹹豬手欲趁勢摸上那麼一把。
電光火石之際,禦林都尉沈案一個箭步上前借力直接將那男子飛踹踢出去好幾米遠。
“何人膽敢在此放肆!”
那人吃痛,咿咿呀呀叫到:“你好大的狗膽子!睜開眼睛看看你爺爺我是誰!敢欺負到爺爺頭上!!!你小子不要命了!!”
薑嘉向沈案投去感激的神情。
“小姐在此等候一二,我去去就來。”沈案對薑嘉拱手作揖行禮道。
沈案緩緩踱步道他的跟前,那人因吃痛還未起身,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腳直接踩住了他的胸脯,發狠踩道:“就憑你?也配自稱——爺爺?”
那人雖然吃虧但是嘴上還是不依不饒,堅信這一塊地兒有自己老爹罩著,任憑誰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你小子現在給我跪下來求饒我還能讓我爹放你一馬!如果不然,你就等著讓你家裏人給你收屍吧!”
“哦?你說?是誰求誰?”他猛地用力,腳上力道又用了幾分,練武之人有內力加持,這個隻會嘴上說說的地痞流氓哪兒是他的對手。他狠話還未說超過三句,便感覺五髒六腑全身移位,吃痛非凡,猛的吐了一大口鮮血。
“大人,這好像——是錦城的禦林都尉沈案大人阿……可是個人物,不是善茬兒,您還是快快求饒省得受皮肉之苦吧!!”和他一同來的旁人眼尖,認出了來人。這現下那人再傻也知道,錦城來的大官兒,自己父親再怎麼樣也隻是掌管邊陲小城市的一畝三分地兒,這可是一尊大佛,招惹了他說不定不僅僅是自個兒,就連家裏人有可能保不準都要給自己害了。
那人眼珠子流轉,立馬作求饒狀:“大人、大人、阿不,爺爺!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今天是小人混賬,小人不該色膽包天強搶民女,”他一邊說一邊狠狠的抽自己耳光,“您想怎麼打我罵我都成,可千萬別把這件事告訴我爹阿……”他本是被踩住,憑著吃奶的力氣半坐起來,雙手抱住沈案的腿,求饒狀道。
沈案一腳踢開那人,五官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滿是陰霾,一臉嫌棄道:“還不跟這位小姐道歉?”
“小姐我錯了,小姐我錯了……求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不多時,那人便被沈案的下屬拖出去了。
“驚擾到薑小姐了,不知小姐可有受傷?可有受驚?”他關切地問道。
“嘉兒無事,還要多謝沈大人出手相救,小女子不勝感激。”薑嘉看向沈案,眼底是藏不住的崇拜和感激。
“在下有一事不解,還請小姐解惑。”他拱手作揖道;
“大人請講。”
“小姐為何出門在外也不隨身攜帶個侍從呢?今日若非末將正好在此,小姐的處境怕是會十分危險。”
“唉。都怪我。家中兄長頑劣,嫂嫂尋不到人,生了好大的氣,說依照他的秉性,他估計又去酒樓亦或者賭坊了,於是我便纏著嫂嫂帶我出門一同尋找家中兄長,誰知今日車水馬龍熱鬧非凡,我與嫂嫂在街上不幸被人流衝散了,走失街頭。我尋思著既然已經出府邸,說不準我能比嫂嫂更先尋得兄長下落,於是便邊走邊打聽起了附近可供人玩樂之地,卻不曾想遭遇非人……”
“小姐受驚了,不知小姐是否用過晚膳?如若是不嫌棄,末將正與三皇子等人用晚膳,不若一起?稍後末將派人送小姐回府。”
“這……怎好叨擾大人……”
“無事,無非就是加雙碗筷的事情,還請小姐莫要推辭了。此情此景,末將也斷然不敢讓小姐孤身犯險一人回府了……”
“那便打擾大人了。”她行了行禮,便跟上了沈案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