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禾見她神色,心裏的想法已經篤定不少,畢竟原文中,陳若瑤可是沒少在背後暗害鏡伊,如果是她請的人,那今天這是微妙的違和感就說得通了。
隻是,請人對鏡伊做出這種狂熱的行為又能達成什麼目的?
讓她難堪?受驚?還是想讓她受傷?
星禾沒有再接著問,要想知道她想幹什麼,不如找人去問問今天那個男子。
花錢找的人,自然也能花錢問出話。
現在追問,隻怕反而打草驚蛇。
盛典結束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參加盛典的嘉賓陸續離場。
星禾披了件衣服,在靠近停車的地方等著鏡伊。
今天的盛典,顧池硯作為讚助方也來了,離場的時候他叫住了鏡伊,兩人正在說些什麼。
星禾尋了個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跟個人形監視器似的。期間顧池硯瞟了她好幾眼,星禾直接忽略他的目光,不為所動。
那邊鏡伊朝著顧池硯一笑,“顧總,你等會把賬戶發給我,我把預支的錢還給你。”
“嗯。”
“之前多謝顧總,要不是您,我母親的治療不會那麼順利。”
顧池硯想到曾經對她的誤會,垂眸問道:“你母親現在怎麼樣?”
“謝謝顧總關心,已經找到了合適的腎源,現在調養身體隻等手術了。”
“海市的醫院我還有些人脈,你有需要隻管提。”
鏡伊笑笑:“謝謝顧總。”
公式化的笑容,一口一個顧總,她倒是客套得很。
明明沒什麼不對,但不知道為何,顧池硯看她這樣子無端生出了幾分不爽。
有些不耐地掃了一圈,他問道:“你司機和助理呢?”
鏡伊說:“等會我反正和星禾一起回去,就讓他們先走了。”
顧池硯的目光從星禾那一瞟而過,“你和她關係倒是好。公司不是給你安排了公寓嗎?你要是住不慣可以重新選。”
鏡伊搖搖頭說:“謝謝顧總,不過還是不用了,我現在住她那既有個伴,又很方便。”
還是那般客套。
顧池硯哽了一下,說話的興致頓時也少了幾分。
鏡伊見他神色淡漠,十分識趣地說:“那我就不打擾顧總了,我先回去了。”
顧池硯淡淡回了一聲嗯。
剛準備上車,胃部卻忽然好像被揪了一下,一陣絞痛突然襲來。
顧池硯輕輕嘶了一聲,聲音雖小,但鏡伊離得近,還是察覺到了。
她回頭便見顧池硯捂了一下胃部,眉心緊皺,明顯一副不舒服的樣子。
鏡伊關切地問:“顧總,你怎麼了?”
顧池硯向後退了兩步,靠住車門,忍住疼痛說:“沒事。”
“這叫沒事嗎?”鏡伊扶住他,想起鍾深說過的話問:“是不是胃疼?帶藥了嗎?”
“沒有。”顧池硯疼的臉色發白,卻依然無所謂地說:“你先走吧,我等會就沒事了。”
鏡伊見他那樣子,哪裏是沒事的樣子,於是沒聽他的,反而有點強勢地說:“那不行,身體無小事,我打個電話給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