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醒啦————”
上官凝醒來睜開眼,看到銀杏兩眼瞪的大大的看著她隻顧傻笑。
“咋得?第一天認識你姐姐,非得這樣子看著我。”上官凝被她看的不好意思,遂說笑道。
“姐姐,你今天就像春天裏的桃花一樣美,嗬嗬————”銀杏適時的拍馬屁。
上官凝知道銀杏小腦袋瓜裏想些什麼,遂也不去理會她,問道:“侯爺幾時去的?”
銀杏故作神秘的說:“姐姐,侯爺是卯時走的,離姐姐現在醒來差不多一個時辰。姐姐,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妹妹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銀杏邊說邊捂著嘴笑。
自從與上官凝結了姐妹情後,加上半年多來上官凝對她一直照顧有加,雖說這幾日裏變得有些讓她感覺陌生,但這種隨意的狀態,更像是平常百姓家裏姐妹一般相處。銀杏本就小孩子天性,如今到也合了她的意,遂私下裏也跟著隨意起來,常常與上官凝開起了玩笑。
上官凝伸手點點她的額頭“人小鬼大,侯爺有說什麼沒?”
“侯爺說‘少夫人身子不太舒適,你可得好生伺候著。’姐姐————侯爺可是特意關照奴婢的。”銀杏偷偷笑著道。
這侯爺也真是的,這話說的讓人誤解了不成,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要能躲過這些時日再說,以後的事再從長計議,上官凝心裏暗想著。
“銀杏,今兒個不用去老夫人屋裏用飯吧?”
“不用去,姐姐可是才與侯爺分開些會時辰,這會子又想著見侯爺了?”銀杏壞壞道。
“小蹄子,看我不撕碎你的嘴。”上官凝也不與她分辯。
上官凝此時是怕見著了侯爺,昨晚自個那般模樣,都覺得無臉見人了。她自個也不知怎會如此,怕是這個原主的身子出於自然反應,也隻能把昨個的事歸於此點上了。她本也是個隨性的人,遂也把這事暫時放置腦後了。
“姐姐,一早聽前院的阿德說,旺財家的要生了,大清早的就去請示老夫人,請了穩婆來,這會子許是生下個胖兒子都說不準。”銀杏道
上官凝感到奇怪,古代不是有見血就晦氣的說法,這麼個侯門世家會讓一個下人在府裏生孩子?遂問道:“老夫人同意旺財家的在府裏生孩子?”
“姐姐,你不知道,旺財是府裏的家奴,旺財他爹他爺爺,一生都在府裏為奴。老夫人感念他們幾代孝忠侯府,遂發了菩薩心腸,允了穩婆進府裏,要不做奴才的哪來這等好命,況且見血光是個晦氣的事,早讓出府去接生了。”銀杏滿臉羨慕。
“我們去前院看看生了沒有?”一則出於學科本能;二則呆在屋裏實在要發黴了。
銀杏慌張的搖搖手“姐姐,去不得,這見血的事別人是躲都來不及。”
“迎接一個新的生命來到這個世上,怎能說是個不好的事,我們一起去祝賀下,說不準旺財已抱著他的大胖兒子在院裏溜達呢。”上官凝哄著銀杏
“姐姐,我還是有些害怕,這事要讓老夫人知道了,我得挨板子的啊。”銀杏到底還是個小孩子,被上官凝這麼一說,心下已蠢蠢欲動。
上官凝見銀杏被她說動了大半,遂一拍胸脯:“不怕,有姐姐在保你沒事,隻要你不說,我不說,這事就沒第三個人知道。再說,我們也隻是悄悄的去瞧上一眼,見著那胖小子了就回來。”
“既然姐姐這樣說,妹妹我還擔心什麼來著,隻是我們去的時候抄小路,省得見著了人。”銀杏還是有些擔心。
“走啦——-”上官凝拉起銀杏就往屋外跑。
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的,七拐八拐的,銀杏到是熟門熟路,也就一盞茶的時辰,就來到旺財住的院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