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我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這是張囂醉酒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時間既已立秋,雨水漸漸多了起來,往日白天繁華吵鬧的京城,現在也稀稀落落沒幾個人。
所有人都知道是正常的秋雨而已。
京城郊區,一個偏僻荒涼的小屋裏。
饑腸轆轆的張囂端著一碗茶水半躺在床頭,仍是一臉癡相。
茶水上麵零星漂浮著幾個樹葉,顯示著這戶人家的窮酸。
怎麼回事?
我花唄,借唄,信用卡逾期,一口悶了一瓶二鍋頭,怎麼一覺醒來就穿越到古代了?還是穿越到窮的揭不開鍋的破落戶人家?
逾期是有錯,可這懲罰會不會有點大了。
上一世的張囂,本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創始人,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在與另外一家公司的商業競爭中,他最信任的那個人,他的妻子!叛變,離婚,最終給自己落了個淨身出戶。
以至於自己的日常生活都變得十分拮據,甚至還欠下一大筆錢。
“如果……我是說如果……上天能再給我重來一次的機會,我絕不會再做一個好人。”
……
“吱”房屋門被輕聲推開,怯手怯腳走進來一位身材極好,清純可愛的芳齡少女,被雨水打濕了的烏黑秀發,緊緊貼在臉頰兩側顯得尤為憐人可愛。
“夫君,對不起,我打聽了一圈,也沒人能聽懂您說的‘把股票賣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別人穿越,不是當官,就是發財。我穿越,除了一個漂亮的老婆,家徒四壁,一無所有!
張囂閉上雙眼,無可奈何的深深歎了口氣,才緩緩說道“也罷!姑娘!能不能給我整點吃的,一天都沒吃飯了,你就給我喝茶水啊?”
話音未落,少女撲通就跪了下來,無聲的淚水在臉頰上滑落,“夫君,你忘了麼?家裏的錢,都被你拿去賭輸了,我也………”
張囂心裏一緊,“你也怎麼了??”
“我也被你賣到了醉青樓!”少女強忍不住哭出聲來,把頭深深埋在地上。
大量的原始記憶,一瞬間湧入張囂的大腦中。
原主張囂,本是封建王朝京城裏一富家子弟,不思進取,不考功名,整日混跡於賭場和妓院。父母在的時候還能稍微監管一下,上個月,父母雙亡,原主更加肆意妄為,整個把家裏的酒樓,田地全在賭場輸的是一幹二淨。
現在,就連自己的老婆也在昨晚輸給了妓院的老鴇。之後就怒火攻心,抑鬱而終了!
知道事情原委的張囂恨的一拍腦門兒!
真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啊!
突然,房門被咚的一聲踹開。
劇烈的聲響,早已把整日精神高度緊張的 少女嚇得緊閉雙眼,蜷縮成一團。
幾名壯漢衝進屋裏,二話不說,硬生生抬著少女的胳膊就往門外拖。
“哈哈哈,這娘們兒終於到手了。”
“真是個傻子,有這麼漂亮的老婆,還進什麼賭場!”
“今晚,讓我先幹!”
少女並沒有反抗,她知道,事到如今,誰也不可能拿錢來為她贖身的。更何況,今天自己的夫君能重新活過來,她已經認為是觀音菩薩顯靈了!
張囂雙目無神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曾發過毒誓,這輩子再不會信任何一個女人。
房間裏除了身體在木板上摩擦的聲音,竟然出奇的安靜。
少女也目光呆滯,似乎並不希冀有誰能來幫她。
“你們站住!”
“我讓你們站住聽到了麼?”
壯漢們止住腳步,回頭瞥了一眼,看見是張囂,不屑的說道:“喲!張少爺,您還沒死呢!我聽城裏的大夫說你昨晚不就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