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之前覺得離太上道遠一點,不過是自己還未成為修士。
徐然連發現她們都做不到,何談是她們的對手。
如今成為修士,兩門武藝精進不少,徐然覺得自己即便不是對手,脫身也不難。
今日白天,坊市內有眾多太上道門人,似乎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一般。
其中好幾人,在幾處住戶之前,有所停留。
徐然略微思索,便想到太上道這些人,尋找的應該是銘器。
這也從側麵驗證了徐然之前的猜想,太上道即便是修士,也沒有強大到離譜。
不然何必藏頭露尾,大張旗鼓平推這個大景王朝,再尋找不就好了麼。
徐然沒有直接前往那幾戶記下的人家,而是在坊市的出口處,靜靜等候。
大雪接連數日,徐然也察覺到了奇怪。
這幾日來,雪從未停下片刻,或者變小片刻。
一直都是這樣勻速的下著。
這場雪,看來是真的不會停了。
雪花落在徐然身上,很快一身黑衣的徐然,被積雪覆蓋,同為白色。
靠在白日清掃過後的雪堆邊,細看之下,也看不出什麼不對來。
比起白天,晚上才更適合尋找東西。
既然太上道白天都那麼著急,晚上更應該加快速度才對。
如徐然所預料的一般,直到夜色深沉,四下寂靜。
一個個身穿玄色道袍的道姑,出現在上京城中。
徐然不知道自己這般藏匿身形,能不能不引起那些道姑的注意。
抱有一絲僥幸的是,她們藏身是用了法術,一種不算太高明的法術。
太上道道姑習慣了上京城中都是凡人,所以施展法術後大搖大擺的出現。
沒有刻意隱藏,才被同為修士的徐然看穿。
徐然現在藏身,完全是硬藏。
不會法術的徐然,藏匿在雪中,施展一般江湖人士藏用的龜息術。
將自己的呼吸放緩到微不可查的地步。
兩個太上道的道姑,從徐然身旁走過,並未察覺到貼牆的雪堆中,是一個人。
這兩道姑擱著麵紗對視一眼,輕輕點頭各自朝著一個方向離開。
徐然猶豫了一下,沒有選擇動手。
半炷香之後,之前那兩道姑中一人,從巷子當中出來。
她的手中,還拿著一個帶著裂口的瓷碗。
瓷器金貴,尋常人家即便是開了裂口,也舍不得丟棄。
這個有裂口的瓷碗,也是一件銘器嗎?
是與不是,需要拿到手上才能知道。
在這個道姑從已經變為雪堆,藏匿半夜的徐然身前走過時,徐然抬腳跨出。
一步,覆蓋於身上的積雪炸開。
夜色之中爆出一道比雪還白的刀光,這一刀奔著玄色道破女道的脖頸而去。
徐然不知道自己和這些道姑之間,到底誰強誰弱。
所以在這第一次對上太上道的女道時,沒有想著抓活口,直接奔著要她命去的。
若是分不清對方的斤兩,還想著留手抓活口,很可能自己就是那活口。
麵對徐然突然起來的襲擊,手拿瓷碗的女道,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刀光即將透喉而過時,這女道頭上的麵紗泛起一陣陣靈光。
這陣靈光隻有徐然和女道這樣的修士,方才能夠看見。
在這道靈光的加持之下,比紙更加輕薄的麵紗,居然硬生生擋住了徐然斃命一刀。
手中刀被麵紗彈開,刀身猛然繃直。
徐然那巨大的力道,全部回彈到自己手中。
一刀不成,徐然借著反震的餘力,順勢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