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磊是在淩晨四點回來的。

喬燦提前給他留了門兒。

睡的正好被吵醒。

喬燦心裏有些燥。

得趕快想辦法分房睡。

他要是食骨之味,一直這樣鬧,豈不是日後都睡不好。

不似出去時的那般欣喜,朱長磊臉上滿是愁容。

喬燦試探性的問,“鬧矛盾啦?”

朱長磊在衣櫃裏找衣服,繃著臉點點頭。

“小打小鬧很正常,我大哥和大嫂沒結婚前,架都不知道打了多少。還見了血呢!”

“我這,跟你說的不一樣。孫有亮說我不拿錢出來給他還賭債,他就要斷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喬燦被驚的怔了怔。

“你沒答應吧!”

朱長磊顯得有些無奈:“我倒是想答應,可惜我沒錢!”

前世朱長磊為孫有亮偷了不少錢,自己也跟著賭。

要不是趙亞楠發現的及時,朱家都快被掏空了。

後來孫有亮惱羞成怒,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才將母子二人做的醜事公布於眾。

今生她喬燦的錢是自己的錢,趙亞楠的錢也是她喬燦的錢。

誰都別想動她半個字兒。

“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其實,你們的那些事兒都是孫有亮告訴我的。他估計就是想讓你打一輩子光棍兒,好拿捏你。”

朱長磊拿著換洗的衣服坐在床頭,麵色平淡。

“我早就猜到了。”

喬燦半躺著,反問道:“你今天就發工資,難不成真的給他送去?”

朱長磊愣了愣,沒接話。

“感情是真摯而又純粹的。他拿錢來威脅你。我估計他對你的感情多半是裝的。況且他還有妻子。哪像你這般守身如玉?就他孫有亮長得那樣兒,你竟然下的去手。我也是打心底裏佩服你。”

朱長磊為自己申辯,“誰說是我下手?”

喬燦驚恐的捂住嘴巴。隨後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你不要太把他當回事兒,我就不信普天之下找不到第二個肯對你下手的男人。”

朱長磊將手裏的毛票都遞給了喬燦。

“爸,生前說過,君子應該嚴於利己,吃喝嫖賭抽,這些都不能沾。我沒忘,你好好把錢拿著。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隨他孫有亮怎麼折騰。”

喬燦心想,你爸教的真多。

唯獨沒有教你不能罔顧人倫,草菅人命。

她將皺巴巴的錢整理好,附和著,“有我這個震家的媳婦兒在,量他也沒這個膽子敢說出去。”

朱長磊將領口的扣子解開。

把光潔的脖子伸了過來。

“上次為了回娘家,印子都給弄沒了。來,你再給我捏幾個,看我今天不氣死孫有亮這個狗男人。”

喬燦心中正好不爽,送上來的瀉火機會。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她活動了一下十指。

續足了力氣,朝朱長磊的脖子掐了上去。

頓時,一陣慘叫聲通過朱家的房梁傳到了趙亞楠的房裏。

她先是一驚,隨後臉上一熱。

右手不自覺的伸到了身下。

被這麼一鬧,喬燦也沒了睡意。

看著朱長磊被痛的齜牙咧嘴的表情,就解氣。

她握著發酸的手指癱在床上,心裏不曉得幾鬆快。

趙亞楠心疼兒子,一大早就起床給他做手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