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確燒了兩天終於見好了。
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耳墜子。
“我的東西呢?”
“什麼東西?”
薛凝梅見他藥也不喝,就要下床來,趕緊阻止道:“找什麼,我幫你找。”
“耳墜子,我那件衣服呢?受傷時穿的那件。該不會給我扔了吧。”沈確麵露焦急。
“那衣服拿去洗了吧,你先喝藥。”
薛凝梅攪著手中的勺子,對著藥碗吹了吹。
“快去找回來,裏麵有一枚珍珠耳墜子。”
“耳墜子?”
“嗯,母親,快去幫我找。”
沈確拿過藥碗,一飲而盡。燙得直咂舌。但還是大著舌頭補充道:“你兒媳婦的耳墜子。”
薛凝梅一聽,心中大喜。
什麼意思?小確兒剛才說什麼?
她一邊喚丫頭進來詢問,一邊理了下頭緒。
然後看向床上的沈確。
“兒媳婦?真的?”
“騙你做甚?”
丫頭很快將耳墜子呈了上來。
四少爺的衣服誰隨便扔,更別說裏麵的東西了。
沈確把東西搶過去,確認就是那一枚之後,給薛凝梅看了一眼,就重新放進了貼近胸口的口袋裏。
薛凝梅瞧他寶貝那耳墜子的樣子。
掩唇一笑。
她一直擔心沈確不開竅。
這都過了二十的人了,身邊從未有親近些的姑娘。
軍營裏還有傳聞說沈確有龍陽之好。
眼看老二老三都已經娶妻納妾。孩子都有了。
唯獨沈確光棍至今。
她早就著急了。
以前沈確總說自己是隨時要戰死的人,就不拉好姑娘下水了。
“這是改主意,要拉人家好姑娘下水了?”
沈確嘴角微勾。
“已經拉下水了,還是她主動的。”
薛凝梅一聽,以為是人家姑娘主動追求的沈確。
想必那耳墜子就是送給沈確的定情信物了。
看來那丫頭也是個有心機的。
薛凝梅受的是傳統禮教,未婚男女私相授受這樣的事她可不待見。
但瞅自己兒子的樣子,儼然已經對那姑娘上了心了。
薛凝梅認定。
這個姑娘。
有手段。
然而,等沈確把船上的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母親。
薛凝梅頓覺汗顏。
“真是個有勇有謀的奇女子。你這麼一說。我都著急要見見了。”
薛凝梅這才知道自己不僅想歪了,而且歪得很離譜。
“對了,那姑娘樣貌如何?你很喜歡?”
沈確想想。
不知道怎麼說,就覺得那些讚美女子容貌的形容詞都配不上她。
“姝麗顏色,已亂我心。”
薛凝梅明白這次兒子是栽進去了。
既然女孩子那麼優秀,又是沈確的救命恩人。
薛凝梅立馬張羅著要去登門拜訪。
沈確將母親拉到床邊坐下。
“母親,我還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誰呢?”
“啊?”
薛凝梅氣得敲了沈確的頭。
“你呀。丟了媳婦兒到時可別找我哭。”
沈確也很後悔。
當時光想著來生了。
摘了人家一耳墜子有啥用啊?
耳墜子又不會說話。
他摩挲著耳墜子,想到一個主意。
“衛東。”
他把沈衛東喚來,吩咐了幾句。
“這個辦法好。”
薛凝梅尋思著這事兒衛東不一定能辦成,她也要幫忙。
“母親……“
“哎喲,小確兒還不好意思呢?我跟你說。你父親打仗都講究占先機。母親沒什麼文化,但是也懂得好女子萬人求的道理。你還不抓緊點兒的,到時有你後悔的。”
“好,多謝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