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後,袁媽問星沉。
傅南舟是不是已經知道星沉懷孕的事,所以剛才在大廳就對星沉那樣。
“不。沒有。袁媽。小叔叔需要的是嫡長子。以後這個孩子就隻屬於我自己。你也要替我保密。”
袁媽怎麼會不知道這裏麵的利害關係。
這孩子的確不好辦?
就算三爺承認,也將一輩子背上私生子的罵名。
而小小姐未婚先孕,怕也再難覓得好的姻緣。
唉。
“囡囡啊,單身母親這條路不好走啊。你真的想好了嗎?其實現在要處理,也來得及。過幾個月他在你腹中慢慢長大,你就更舍不得了。”
說到此處,袁媽再次為自己的自作主張感到後悔。
要是當時直接讓星沉喝了那落胎的藥,現在就不會有這樣的困境。
……
老管家沒有放過蛛絲馬跡。
特別是那日跟著袁媽進來的婆子是會醫術的,又進過星沉的房間。
星園就有府醫不用。
給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私底下找醫生。
多半是為了那一樁事兒。
他有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
而要印證這個猜測並不難。
於是。
這幾日。
星園幾乎每日三餐都有螃蟹。
換著口味和花樣。
傅南舟以為是袁媽特意吩咐廚房做來討星沉歡心的。
但是星沉卻從未動過一筷子。
傅南舟認為她還在和自己置氣。
而老管家把星沉的舉動都看在眼裏。
他找到汪裕玲,將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
“你說她可能也懷孕了?這怎麼可能,誰的?”
汪裕玲有些擔心。
畢竟那一夜,傅南舟和星沉肯定發生了關係。
雖然自己送過滑胎的藥去。
誰知道那死丫頭到底有沒有喝。
“那就不知道了。”
老管家福伯的第一反應,孩子可能是軍政府的那位少帥的。
畢竟星沉身邊總共沒幾個男人。
“這事兒你先別告訴老太太。等她肚子大了藏不住,無需我們告發,她就會被恥笑唾罵。”
汪裕玲是想先拖住老管家。
現在肚子裏這個咋回事,隻有她自己知道。
但是星沉肚子裏那個,不管是誰的,都留不得。
“好吧。現在老太太最關心的就是三夫人這一胎。旁的倒也是沒太所謂。”
福伯還想去問問袁媽,這老東西肯定知道內情。
但是袁媽也攪和在這件事兒裏。
不行,得把她摘出去。
……
有了共同的目標,汪裕玲和老管家聯合做局。
老太太上次在婚宴上當著眾人的麵,將代表傅家家主夫人的鐲子傳給了汪裕玲。
對汪裕玲的重視不言而喻。
傅家幾個旁支當然知曉。
這無非是給未來嫡長子的身份加一道保護罷了。
這日。
汪裕玲將鐲子拿下來給星沉展示。
“星沉啊,你那天沒去。可惜了。來,你看。這鐲子是母親給我的。說是傅家家主夫人的信物。”
星沉壓根不想看什麼鐲子,什麼信物。
“喔。”
“你試試看,款式要是滿意,我差人給你尋一副差不多的送你。”
汪裕玲將手鐲直接套到了星沉的手腕上。
“不用,我平時不喜歡戴鐲子。”
星沉伸手要取下來,汪裕玲假意阻攔。
兩人推搡間,鐲子掉在地上,斷成了好幾截。
“完了,完了,完了……”
汪裕玲趕緊蹲在地上,伸手去撿。
“星沉,怎麼這樣?你知道這鐲子多重要嗎?就算你對我不滿意,也不用對著鐲子撒氣啊?”
“我沒有。”
星沉也嚇了一跳。
她隻是想拿下來還給汪裕玲,沒想到會這樣。
“我不是故意的。對,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啊?這是傳給傅家家主夫人的。是一個重要的信物。我好心拿給你看。你怎麼能故意弄壞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