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8年7月,豫省洛城市。
灼熱的太陽,不要命的散發著它的魅力,將整個地表烤的像個害羞的男孩,渾身彌漫著灼熱的氣息。
史洋穿個大褲衩,躺在自家院子裏葡萄藤下的藤椅上,躲會兒陰涼。
旁邊的大黃狗,熱得呼哧呼哧的喘氣,舌頭耷拉老長。
肚子依然不舒服,昨天的同學聚會,讓他喝的出了兩次酒,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胃一直在隱隱作痛,很餓,但是又沒有食欲。
放在手邊的手機忽然響起,史洋有氣無力的將電話接通。
“喂?”
“洋仔,咋樣啊身體,還行嗎?出來上網啊?”
電話那頭傳來丁家寶尖銳的嗓音。
史洋不自覺的,將手機放遠了一點,有氣無力道。
“不行了,去不了,這會兒胃裏還反酸呢?”
“啥,別介啊,今天張婉秋也在啊,這你還不麻溜過來?這可是我們高中時一起的班級願望,要不然張婉秋不會來的。”
丁家寶越說越激動,嗓音也越發尖銳。
史洋也理解丁家寶的心情。
張婉秋是一中他們這屆畢業生裏麵,最漂亮的幾位校花之一了,膚白貌美大長腿,家裏更是大富大貴,從小嬌生慣養的氣質也極為出彩,是他們整個學校大多數男生心中的女神。
到現在,史洋想到昨天見到張婉秋時的驚豔,心中還忍不住升起一絲旖旎。
心髒不爭氣的狠狠跳動了幾下。
史洋穩了穩情緒,淡淡開口道。
“你們玩吧,我就不去了!”
“靠,你咋了?”電話那頭的丁家寶有點懵逼,“不是吧兄嘚,那可是咱們校花張大美女!這次不見麵,下次再見可就難了。”
“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去了徒增煩惱,沒意思。”
“好家夥,看破紅塵了?是昨天馬雨晨他們灌你酒,你生氣了吧?不至於吧兄弟,又沒多大點兒事兒,大度一點,犯不上往心裏去吧?”
不往心裏去?
大度一點?
我最煩的就是這種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勸你大度一點。
喝吐了的不是你,打別人孩子不心疼是吧?
昨天是高考成績出來之後,他們高中同學的最後一場聚會。
史洋本來不想去,畢竟這次聚會牽頭的是馬雨晨,二人上學時也不怎麼來往,各有各的圈子。
但是他搬出了這次聚會是高中同學最後一次齊聚的理由,還是讓史洋無法推辭。
馬雨晨他們家裏搞房地產,十分有錢,在學校裏就比較囂張跋扈。
而史洋家庭條件一般,但是為人義氣仗義,愛打抱不平幫人出頭,平時圍在身邊的人也不少。
在學校裏和馬雨晨他們那撥的就不怎麼和,不過作為同學,兩方除了一些小摩擦,平日裏倒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昨天,史洋到場之後發現原來給自己交好的同學們,都圍在馬雨晨身邊轉。
尤其是其中幾個曾經和別人有摩擦,還是史洋想辦法幫忙擺平的同學。
更是圍著馬雨晨,前後馬哥馬哥的叫著。
這一畢業,還真是馬上變得現實起來了。
本來這樣也沒什麼,史洋也就是不過去找氣受自己坐那喝酒吃菜。
誰知道白天的推辭,讓馬雨晨記在心裏,特意跑過來過來裝模作樣的敬酒。
他那幫狗腿子更是前後擠兌,硬是給喝吐了兩次。
到這會兒史洋還沒緩過來勁兒,回想起昨天的個個小人嘴臉,心裏依舊憋悶,
“咱吃飯的地方,都是馬哥安排的,史洋你不敬個酒,直接就坐這兒,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是啊,馬哥安排的這一桌少說都得兩千塊錢,隻讓咱們同學麵子式的,一人出100塊錢,你還不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