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蛇蠍女人
步凡大吃一驚。雖然之前這般預想過，但真是這麼回事的時候，他卻驟然感覺背後發涼，渾身汗毛豎起。
這也太詭異了吧。
可他清醒得很，他就是步凡，並非夢中的牧羽啊。為何這沈淩靈噩夢後，竟然就將自己當成了那個月靈？
步凡心想若是自己承認自己就是牧羽，那沈淩靈是不是就真成自己未婚妻了。
但隨即又擔憂，這沈淩靈恐怕是病入膏肓了，竟然將自己當成了夢中的人物，若自己趁虛而入娶一個不健全的人，等沈淩靈哪天清醒了，自己可就要倒大黴了。
心中如此想著，步凡連忙否定：“沈淩靈小姐，我是步凡，並非牧羽。”
“牧羽哥，你的靈魂氣息雖然十分薄弱，但還是騙不了我的。”
沈淩靈神色中充滿了不信。
“就算你還沒想起月靈，那你們牧氏天族偶得重寶，因此招來橫禍，被其餘家族滅族。我們的父親為了保存命脈，將我們丟下了凡人界。這等滅族的血海深仇，你總該不會忘記吧？”
“啊……”
步凡有些無語，這妮子，竟然以為那個夢是真的，當真是被那噩夢折騰得神誌恍惚了。霎時間，他也是有些擔心，自己若是再做這樣的夢，會不會也會變成這樣？
“對了，牧羽哥，那重寶現在應該還在你身上吧？”
步凡愣神之際，沈淩靈優美的聲音再度傳來。
“重寶？什麼重寶？”
就算是在夢中，步凡也沒有見過什麼所謂的重寶。沈淩靈一連串的話，簡直就讓他崩潰。
“你沒理由不知道。牧羽哥，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該不會連我都要隱瞞吧？”沈淩靈俏臉微變，道。“當日叔叔就算眼看著家族滅亡都沒有交出重寶，你能逃走，他沒理由不交給你才是。”
說完，沈淩靈目光陡然變得淩厲起來，隨後，又迅疾地掃過步凡的全身。而這一掃，步凡當即感到，前者的視線仿佛能夠將他全身看穿看透一般。
對此，步凡本能地用手護住自己的褲襠部位。同時也不禁惋惜地搖了搖頭“哎，這沈淩靈恐怕已經病得無可救藥了。真是白白可惜了這麼一個美人。”
“竟然真的沒有？難道叔叔真的沒有交給你？又或者說他交給了你的弟弟或者妹妹？可他最看重的不就是你嗎？”
沈淩靈收回目光，神色卻頓時昏暗了幾分。似是喃喃自語。
沉吟片刻，她方才再度仰起頭，對著步凡冷冷道：“你真的不是牧羽？”
“我是步凡，不是牧羽”
步凡斬釘截鐵地答道。雖然麵前女子是他多次午夜夢回中的女神，他也想一親芳澤，但照現在這情況，還是能擺脫就盡快擺脫才好。
不過，就在他話剛說完的刹那，大腦卻是不知為何陡然一震。可當他再度看向沈淩靈時，心中卻莫名地湧起一道不知所謂的熟悉感，那種感覺，仿佛自己與眼前之人是多年的老熟人一般。
“怎麼會有這種感覺？”步凡大驚。
“爹爹說過天地有製衡，天人界無法下到凡人界，否則肉身盡毀，神魂俱滅。爹爹和叔叔也是用了禁術，方才保我們靈魂不滅。不過，即使如此，我也用了十幾年才徹底清醒過來。但就算我未醒，我的靈魂也還是天人界靈魂。所以，這十幾年，我無需太多努力，就可輕易突破，繼而成為了這小小天元城的天之嬌女。”
“但在步凡身上，雖然有著牧羽哥的靈魂氣息，可氣息薄弱，而且似乎越來越弱。這十幾年來，步凡的實力也並未因有著天人界靈魂而得到提升。”
“這也就是說，牧羽哥的靈魂已經越來越演變為凡人界普普通通的凡人靈魂。對於以往的事，或許根本就不可能再記起來。若是這樣的話，恐怕這輩子，他都難再有成就，重歸天人界更是天方夜譚了。”
“這般說來，那麼傳說中的重寶應該就不在他身上，既然如此，多半應該在他的弟妹身上了。看來我得盡快去找到他們，拿到重寶，否則，這趟凡人界之險，我也算是就白冒了。”
沈淩靈用著隻有自己的聲音在心底暗暗分析。而步凡也隻當看待病人一般，看著她稀奇古怪的模樣。突然，步凡見到沈淩靈眼中陡然閃過一絲陰冷。然後語氣變得極為冷淡。
“步凡，無論你是不是牧羽哥，從今天開始，你我都無任何關係。如果有一天你又突然想起來了，你可以來找我。我會答應你一個要求，隻要不過分，我都會幫你，這也算作我償還你這麼多年對我的悉心嗬護。如若想不起來，那你就老老實實做一世凡夫俗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