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凝血化氣
突然又想到了沈淩靈那飄飄欲仙的身子。現在已經完全接納了牧羽靈魂的步凡，不再如之前那般無動於衷。而且在想起沈淩靈之前所說的話，其內心就不自覺地隱隱作痛。
患難見真情。
此前，他原以為他和沈淩靈，又或者說是月靈的感情經得起風吹雨打。但從之前來看，醒過來的月靈，似乎並不關心他的身死，更為關心的卻是他們牧氏天族的重寶。
這一刻，步凡又想起了牧父再交給他神龍殿的時候說過，神龍殿意外走漏風聲，或許就跟月靈父女有關。
驟然間將這兩者聯係在一起，步凡得到了一個不敢相信的答案。
甩甩頭，步凡決定不再胡思亂想，他要親自去找沈淩靈。一來是為了試探一下前者的真心？二來，則是要從沈淩靈那裏取得神龍血脈的精血，更大程度地開啟神龍殿。
好在之前沈淩靈說過，步凡若是想起了天人界的事，就可向她提一個要求，現在，他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條件去向沈淩靈索要精血，同時也試探一下月靈的真心。
出了步家，朝城主府前往的路上，不少人皆是對他指指點點，嘲笑不已。
對此，步凡不以為然。
有了神龍殿和天人界的靈魂在身，他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些人會哭著來巴結他都來不及。
一路暢通，半個時辰後，步凡就來到了城主府。而當城主府的門衛一聽步凡報出自己的名字和目的後，各個皆是嗤之以鼻，目露鄙夷。
步凡也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極為和善地送了一些財物後，門衛這才通報了沈淩靈，並將他帶到了城主府的一座花園裏。
此外，在前往花園的路途中，步凡還從門衛那得知，這沈淩靈昨日從步家回來後，就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沈月靈。
“你找我？”
城主府花園，步凡正在醞釀等一下該如何開口向沈月靈索要精血，身後一道清冷的聲音就陡然打斷了他的思緒，轉身望去，正是豔光四射的沈月靈。
雖然模樣不再是天人界的月靈，但這一次步凡第一眼就能感知出，前者就是他的未婚妻月靈。
異地相見，步凡心中難免會掀起陣陣漣漪。
“靈兒，我是牧羽。”
步凡壓製住內心翻滾的情緒，輕聲而道。
“什麼？”聞言，沈月靈冷臉驟然一變。顯得有幾分不可信地道：“不可能，若你清醒過來，你的靈魂氣息不可能還如昨日那麼虛弱。”
“靈兒，洪武殿前，我們曾約定過要相攜永生，這件事，應該沒有第三人知道吧”步凡悠悠而道。想著那個場景，在看著眼前的沈月靈，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真的是你？”沈月靈表情一怔。“可你昨天為何又……”
“我也是今日才想起了所有的事。”步凡嘴角一動，苦笑了起來：“不過，等我醒過來才發現，我不但肉身盡毀，連靈魂也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這輩子恐怕隻能做一個平平常常的凡人。月靈，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就在凡人界做一對平平常常的凡人夫妻如何？”
步凡的靈魂之所以虛弱，是因為被吸入神龍殿中的緣故。而他現在如此說，不過是想試一試沈月靈的真心罷了。
“牧羽哥，我們倆已經沒可能了”然而，沈月靈清冷的回話，讓得他心中僅存的那一絲希冀覆滅大半。
懷揣著內心深處的最後點點餘溫，步凡立即道。“為什麼？靈兒，我們不是約定過要攜手到老嗎？”
“牧羽哥，你也別太天真了。在天人界，你是牧氏家族未來的接班人。可如今的你，隻不過是凡人界一個普通人而已。而我卻依然擁有著天人界的神人靈魂。我們已不再一個層次上。我回歸天人界，那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而你，注定要永留在凡人界，成為一名真正的凡人。可以說，現在的你根本就配不上我。若是你還有自知之明，你最好不要再有妄想。”
沈月靈冷笑了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對步凡的輕蔑。這種輕蔑，牧羽曾經在談及凡人的時候，也有過。
“好，很好”
步凡的心驟然冷到了極點。想起以前月靈對他的極力討好，竟全是虛情假意。一股子怒氣就在心底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