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兩銀票往普元寺方丈麵前一推。
徐西寧道:“多謝方丈在佛前替我父親祈禱誦經,我父親如願得償,這是小女子一點心意。”
方丈垂眼看了一眼那摞厚厚的銀票,雙手合一,“阿彌陀佛。”
徐西寧笑道:“小女子聽說過一句佛語,叫,佛度有緣人,今日想請方丈幫小女子看一下,小女子算有緣人嗎?”
方丈眼底閃過一絲茫然,看向徐西寧,他眼角處的那片紅色瘢痕,紅的妖豔,“施主想要問什麼?”
徐西寧慢條斯理,說:“從前小女子時常頭痛,被人喂過一種藥,那藥是橘紅色藥丸,酸酸甜甜,當時吃起來隻覺得像酸角一樣好吃,且吃了之後,小女子頭痛病再無發作、”
方丈那慈悲為懷的眼,一下鋒銳。
隻是鋒銳很快又被他眼皮一垂,遮蓋住。
徐西寧瞧著方丈的反應,繼續道:“那藥,叫荊棘沙,不知方丈可曾聽聞?”
方丈雙手合一,垂著眼,沒看徐西寧,“貧僧孤陋寡聞,不曾聽說。”
徐西寧看著他眼角處的殷紅,惋惜的歎一口氣,“這樣啊,我還以為方丈見多識廣或許知道一二,既是方丈不知,那小女子隻能再找旁人問問。”
徐西寧說著話,起身要走。
方丈抬眼看向她,“施主為何要打聽這個藥?”
徐西寧苦笑,“不瞞方丈說,小女子近來頭痛發作,藥石無效,便想起小時候吃的這個。”
方丈皺了下眉,“既是小時候吃過,怎麼不同家裏大人要?”
徐西寧禍水東引,“小時候,是鎮寧侯府的世子傅筠給的我那個藥,現如今我同傅筠的關係水火不容,隻怕也問不出來,多謝方丈掛念,不礙事,小女子再另行打聽便是。”
徐西寧說完,告退出去。
等她一走,澄明從裏屋出來,一張清俊的臉上帶著些忐忑不安,“師傅,鎮寧侯府怎麼會有荊棘沙?那荊棘沙明明……”
方丈臉上的慈悲為懷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陰冷的臉。
他抬手一擺,打斷了澄明的話。
“我讓你準備的事情,可是準備妥當了?”
澄明忙道:“已經準備妥當,就安排在上古城外三十裏地的山頭上,那山頭腳下有個莊子,莊子是雲陽侯府的莊子,裏麵住戶約莫一二百人,隻是……”
方丈朝澄明看過去。
澄明忙道:“今兒一早,鎮寧侯府大公子傅珩和我說話,話裏話外,我總覺得他好像察覺了什麼。”
方丈嗤笑,“無妨,我們明日便動手,他縱然察覺什麼也來不及做什麼。”
澄明領命。
方丈看了一眼澄明俊秀的臉,“徐西寧好像對你很有興趣?”
不同麵對徐西寧時候的慌張害羞,此時的澄明,臉上神色冷冽,鄙夷道:“不過好色之徒。”
方丈便道:“她手裏有的是錢,若是能用你這色去換她那財,也是你的造化。”
澄明低頭領命,“澄明明白。”
徐西寧從方丈的禪院出來,春喜立刻迎上去,“小姐,今兒奴婢可真是看了一場好戲,您不知道,當時老夫人都吐血了,奴婢可是聽人說,一口血,十年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