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木座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將雙手交叉於胸前,一臉充滿自信,帶著不知從哪來的優越感。
周折羽看著麵前滿是被糾正的原稿,就算是理珠寶寶寫的也不會這麼無趣。
“首先,你的文法亂七八糟。為什麼老是用倒裝句?助詞、助動詞的用法到底懂不懂?難道小學沒學過?還有敘述句太長,生難字太多不好閱讀。”
材木座四腳朝天,仰天慘叫,身體不斷抽搐。
“應該可以了吧,一次全部講出來未免對他也太殘酷。”
周折羽看著被雪之下指出問題的材木座在不大的空間裏上下翻騰。
“我還沒說完呢...”雪之下順著周折羽的視線看著丟人的材木座,歎息一口。
“好吧,我結束了,那麼接下來是誰?”
“嗯,我來吧。”惠平靜的接過交接棒。
“故事並不算跌宕起伏,整體比較平和,緩慢推進...”
到這裏都沒有什麼問題。
“但我並不是很喜歡看,沒有一直讀下去的欲望。”
“原來前幾句就已經算是好評了啊。”由比濱恍然。
“笨蛋,當然不是。”比企穀都忍不住了。
“我才不是,說別人笨蛋的家夥才是笨蛋。”
“能說出這句話的人,就是笨蛋的證明。”
實在是太壞了,由比濱說不過比企穀,隻能用毫無攻擊力的大眼睛瞪視。
“那接下來由比濱。”雪之下即時打斷。
“咦?我、我也要?”
“當然了。”
……
其他人相繼發表自己的看法,連材木座給予厚望的比企穀都無一例外的痛擊材木座。
材木座滿地滾來滾去,直到猛力撞上牆壁才停下來一動也不動。他兩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一滴悔恨的淚水滑下臉頰,現在完全是想一死了之的模樣。
好一陣子後,材木座不斷進行深呼吸,才讓他的心情恢複平靜。再慢慢顫顫巍巍的起身。
社團裏的眾人,都在觀看這場宛如小動物‘初生’的景象。
“你們還肯看我的作品嗎?”
?
見眾人都沒有回應,材木座不禁加大分貝讓聲音宏亮,再次詢問。
“你們還肯繼續看我的作品嗎?”
“你……”
“你是被虐狂嗎?”由比濱立刻從材木座的斜對麵退到加藤惠和雪之下的夾角。
“咕噫!”材木座再次遭受挫敗。
由比濱的表現無疑像是在說[去死!變態!]。
“不,他應該不是那個意思。”周折羽都有些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