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卻第十八章(1 / 2)

很多事情,雖然無可奈何,可終究對於這個結果需要有個答案來解釋當年的為什麼。

遠處亭子裏的一男一女,男的溫文爾雅,女的美如天仙。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隻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冰妍歎一聲,轉身輕告錚鷹:“謝謝你把她約出來,不過,不要說出去,行嗎?”

看著她為了別人而難過,心裏酸酸的,可是,能幫助她、保護她,卻是自己最幸福的事。錚鷹右手輕輕撫上那略顯蒼白的臉:“做為交換,答應我一件事。”手放了下來,指尖到掌心都是她的溫度,“以後,隻念快樂的詩,隻想快樂的事。”

冰妍衝他感激地笑笑,漾微,你的幸福,你看到了嗎?

亭子裏的兩人,對視已久,似有千言萬語,但卻不知如何啟口。

“現在,應該叫你福晉嗎?”即便已淡忘,但左心房的痛,絕不是假的。

女子微笑,可那笑,卻是苦笑,讓人心疼。

辰安躬身:“對不起,讓福晉為難了。告退。”

看到辰安轉身離去,女子連忙起身:“說好一輩子在一起,說好一輩子不分開,說好一定要手牽手到永遠,說好相愛一輩子,我都記得,可是。。。。。。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辰安回頭,看著兩人間的距離,雖然近在咫尺,但卻如冰妍所說,其實早已遠在天涯。我們,已經走得太遠了,回不去了。“一個朋友跟我說,沒有誰對不起誰,隻有誰不懂得珍惜誰。所以,不用再說對不起。而且,今天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因為,對於現在來說,我們之間,解釋早已毫無必要,已是多餘。”

淚珠從臉上滑落,隻是是真是假,無人能分辨,因為淚水,本來就是女人的一種武器。珠丹輕啟:“那個朋友,現在對你很重要嗎?”

辰安看著遠處漸漸變小的背影,輕輕點頭肯定。

“重要到可以為了她蹚這渾水?”

“因為她說不想離開我。”心裏,一直記著那天她發燒被自己抓到時說的話:“已經不想離開這裏,不想離開你了!”

順著辰安的目光,看到的,已經隻是一個小黑點了。女子的眼神很受傷,曾經隻注視著自己的眼睛,如今卻已經在看著另外一個女人了,或許確實如他所說,自己不懂珍惜吧,可是,如果可以,自己也絕不會做這樣的選擇。“你可以怨我,恨我,但請你不要再保護她,好嗎?”

風輕輕吹過,伴隨著樹葉沙沙的聲音,三個字脫口而出:“不可能。”

“你知道我們這次進宮的目的。。。。。。”

“我知道,所以,我更加無法放手。”辰安閉上眼睛,感受著風掠過皮膚的那種冰冷的感覺,“無法放手。”

又一滾燙的淚珠滑落:“你真的忍心與我為敵?”

睜開眼睛,但卻不去看那會讓自己更加疼心的容顏,因為隻怕現在的自己會說出更加傷害她的話。“這次,你退出,可以嗎?”你可知道,與你為敵,也是因為你。所以,不管你當成是請求,或是了卻這份情,這次,你退出吧。

“就算我退出,可是她終究也會受到傷害。她,那麼弱小,你們保護不了她的。”

輕歎一口氣:“那是她的選擇。。。。。。如果她受了什麼傷害,那麼我們這一輩子,都欠了她。。。。。。”為了我,為了幫我,為了讓我了卻對你的這份情。我們,都已經欠了她了。

隨著皇上的病情愈加嚴重,宮裏宮外的局勢也愈來愈緊張,月容公主與羿鷹的走動也愈加頻繁。而對於很多事都無法插手的冰妍,卻隻能一天天在沉魚落雁的監視下,看著雲涯長大。

可是今天,帶著沉魚落雁的冰妍卻遲遲沒出現在劍源軒,雲涯在整個早練的過程都顯得心神不安。

“知不知道練武之人最忌分神?!一個分差,就可能把命斷送在敵人手裏!”寒尚收起指著雲涯鼻尖的劍。

“。。。。。。師傅,我去看看她。”

寒尚知道雲涯說的她是誰,因為他從沒對她用過敬語。

沒等寒尚答應,雲涯便向冰妍的寢宮奔去。

寢宮,沒有;花園,沒有;平時坐的小亭子,沒有;當雲涯跑到羿鷹書房時,已經氣喘籲籲。

“她。。。。。。娘娘呢?”慌張中,忘了羿鷹的稱呼,但能讓雲涯記得對冰妍的尊稱,已不容易。

看到雲涯緊張的樣子,羿鷹騰地站了起來:“微兒不是在陪你練功嗎?”

雲涯搖頭,一臉緊張。

“來人!”羿鷹黑著一張臉,吩咐侍衛。“該死,太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