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老奴沒挑選好伺候主子的下人，才讓殿下受了傷，那兩個小賤婢更是理當該誅。”方嬤嬤慎重其事的說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算了吧。”李錦年再次開口勸道。
“還不是什麼大事呢！都差點把太子殿下您摔壞嘍，我知道太子殿下心地善良，不過宮裏有宮裏的規矩，如果人人都這樣，還哪有什麼規矩可言。”
“可……”
“三太子殿下，聖上和大臣們可都還在朝上等著呢。”劉公公在門口看了半天戲終於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他也是從小太監一步步走過來的其中驚險可想而知，對於打殺個宮女太監早就見怪不怪。
人呐就是這命，怪得了誰那？
甚至在他心裏還覺得李錦年有點婦人之仁。
“見過劉公公。”
方嬤嬤對著劉公公行了個萬福，每次朝中議事都是劉公公來喚太子殿下，她早就見怪不怪了，見劉公公出現在門口也沒那麼驚訝。
“太子殿下，您快去上朝吧，千萬別讓聖上跟大臣們久等啊。”方嬤嬤急切道。
李錦年歎了口氣，他這一走隻怕兩個小宮女難逃一死。
“求，求太子殿下饒奴婢一命，奴，奴婢做牛做馬一定，一定……”
小宮女還沒說完便直接昏死了過去，至於另一個早就昏了過去。
“哼，一個賤婢也敢乞求殿下饒命，方嬤嬤是怎麼管教的下人。”劉公公冷聲開口道。
“我……是我管教無方，劉公公教訓的對，我保證這兩個賤婢見不到明日的朝陽。”方嬤嬤一臉鐵青，心中已是殺意凜然。
她與劉公公本質大相徑庭，隻不過一個伺候皇上，一個伺候娘娘。
這就相當於被同行當眾打了臉，傳出去更是顏麵掃地，讓她如何不怒。
看到方嬤嬤殺氣十足的樣子裏，李錦年暗道不好。
這劉公公真不愧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僅一句話便徹底斷送了這兩名小宮女的性命。
如果劉公公不說話，他在說兩句場麵話保下兩名小宮女是一點問題沒有。
受傷的是他自己，他不追究別人還能說什麼？
不過現在劉公公話說出來了，如果他再要硬保下兩名小宮女，那就是當眾拆方嬤嬤的台，到時候方嬤嬤必定難以服眾，在宮中眾多嬤嬤太監中也會成為笑柄。
必然會導致方嬤嬤跟他離心離德，嚴重一點甚至會危及到他的生母華妃。
不救？一走了之？
若沒看到還則罷了，如今看到了他就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兩名小宮女慘死在他麵前。
否則他這一輩子良心難安呐。
“三太子殿下，我們該走了。”劉公公再次聲音清冷道。
“不行，她們兩個不能死。”李錦年眼神一轉，突然大聲喝道。
劉公公臉上依舊毫無表情，隻是暗暗搖了搖頭。
方嬤嬤瞪大著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跪在地上的不少小太監小宮女都偷偷看了過來。
“太子殿下，後宮有後宮的規矩。”
這幾個字幾乎是方嬤嬤咬著牙吐出來的。
李錦年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點了點頭：“沒錯，後宮是有後宮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