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敢置信, 自己一時的情緒衝動,竟讓好姐妹的兒子葬送了一生,他還隻是個風華正茂的少年啊……
女人羞愧至極地低語道,“ 那你能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嗎……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原因的把我關起來……”女人此刻內心隻想了解內情。
院長極力隱忍極端上漲的情緒,“ 你當初問我為什麼送走秘密殺人犯。我的妻子已經被殺害了,我隻能盡最大的努力保住我和妻子唯一的兒子,一旦報警公開,一是上麵肯定會查我,到時候我會被量刑,因為誤認殺人犯是精神病人而成為過失的罪人,我的兒子會因此受影響,從而上司引導輿論使我成為風口浪尖的人物,我的兒子在社會上會寸步難行……然而這一切幻滅了,我沒想到……殺人犯的父母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誰不經意間向殺人犯父母透露的我家地址,我到現在都沒找到那個人……等我回到家,隻看到了兒子倒在了血泊中,浸染了孩子快寫完的作業……那對夫妻留下了字條,上麵寫著‘用你兒子的命償還我們清譽’,荒唐……我的兒子在當時一定很想爸爸吧……”他不禁抽泣起來。
“那你把殺人犯送到哪去了?”女人問道。
“他們被所謂的清譽蒙蔽了,我回撥了殺人犯的電話,告訴他們,會把他們的兒子在荒僻的西郊樹林秘密交還在他們手裏,在路上的時候,我用細皮繩把這個變態殺人犯狠狠地勒死,他眼睛泛紅,一條條青筋暴起,脖子慢慢滲出的血液,一秒,兩秒,三秒……看著他慢慢停止呼吸,可我覺得還不夠解恨,還不夠爽快!到了地方, 我決定拖延那對夫妻的時間,引誘他們在我前麵去見他們兒子屍體的路上,我抄起尖銳的石頭毫不留情地砸向了那個禽獸男人的後腦勺,還沒等禽獸女人反應過來,我刺入她的心髒……我把他們裝在後備箱裏,隨後扔在了懸崖下的狼群裏,我要讓他們屍骨無存。”
在言語中,他的恨意再一次湧上心頭,“在那一刻,我決定報複所有人,包括你,淩梅利!還有你的女兒!”
“自從我遇到楚盈不負責任的父母,他們塞給了我一大筆錢,不要讓他們女兒出來影響他們清譽,我總會想起那對變態殺人犯的父母,我想要拒收楚盈,那樣一來我會被舉報,我犯的罪就有可能被查到,我想要把楚盈治好,希望楚盈能反擊他們的父母。可惜她根本接觸不了任何人,我知道我沒有這個權利。”
院長深吸一口氣,把回憶帶來的恨意再次掩理,他邁著沉重的步伐徑直走向暗室出口。
“嘭!”
他猛然回頭,女人含著羞恨倒在了血泊中……
院長若無其事地走出別墅,開車前往精神病院。
西邊禁閉室。
院長發現楚盈還在禁閉室,“怎麼會查無此人? ”他嘀咕道,隨後他撥起助理的電話,讓她查找當初登記楚盈的身份證號。
“院長,楚盈的身份證是XXX……XXXX。 ”
“去我辦公室,在電腦上用身份證查詢有沒有此人。”
過了一會兒。
“查無此人。”
“行,知道了。”
院長緩緩走向安靜地在草席上熟睡的楚盈,他站在席邊,”可憐的孩子,頭一次見活著的人被銷了戶……”她的皮膚像雪一樣白,院長不禁撫摸孩子的額頭。
“怎麼這麼冷……”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屏住呼吸,探向孩子的鼻息,還好隻是很弱。
撥起電話。
“助理,派一個信任的人看管西邊禁閉室,時刻觀察楚盈的情況。”
“好。”
掛斷了電話。
院長一直在禁閉室外站著,直到與助理派的工作人員交接才走。
第二天下午,工作人員還在納悶楚盈竟然能睡這麼久,直到第三天,他進去禁閉室,撫摸了她的手腕,似乎沒有體溫,他不禁探向楚盈的鼻息,卻仍在保持呼吸。
他顫顫巍巍地走出禁閉室,懷著忐忑的心情一直守到第四天,楚盈依舊沒有活動。第五天,他按捺不住心底積壓的恐懼,把情況告訴了院長,院長聽後不寒而栗,並極速叫了醫生。院長攜醫生來到了禁閉室,醫生起初以為是司空見慣的疾病,可是診斷分析完之後,他不禁大驚失色,“ 患者腦部沒有任何生命體征,卻依然保持呼吸,這件事情明顯推翻了醫學界正常的規律……”
後來的日子,楚盈依舊像那樣。在醫生一係列的建議和操作下,被封鎖在了零下196°C的液氮艙內。
所有的知情人都在猜測著, 會不會有一天,楚盈微笑著從艙內走出來,迎接她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