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話說完,身在裂縫中的胡宇又是吐出一口鮮血,隨著鮮血的逐漸流失,胡宇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這是失血過多的征兆!
牙齒一咬嘴唇,強撐著不暈過去!調動已經十分疲憊不堪的神識,驟然,一個盛有深藍色藥液的瓶子出現在胡宇的手中,這自是胡宇在淘汰最終賽上得到的“回還液”。
“咕咚……”一聲吞咽,藥液盡數進入胡宇的體內。
刹那間,一股溫熱的氣流從胡宇的胃部彌漫全身,略微止住了胡宇體外的大規模出血,不過胡宇體內的骨頭斷裂卻不是“回還液”可以治愈的!而且紫陽草單獨服用藥力太過霸道,即使喝下回還液也不過隻能緩和不少而已。
在胡宇剛鬆一口氣的時候,空間裂縫張開了血盆大口,將胡宇從它無邊無際的肚子中吐了出來。
胡宇看了看周圍的景色,現在隻是在一片廢棄的民居之中,殘垣斷壁的,顯然早就沒人居住了,而且倒塌的一眼就能夠看的到頭。
雖然已經使用了空間卷軸,但是空間卷軸太難製作,而且一般的空間卷軸傳送的距離不會太遠,顯然此刻胡宇還沒有完全的脫離危險。
胡宇咬了咬牙,掙紮著調動體內為數不多的極氣,運於腳下,啟動飛雲步。身形晃動著向與譚申不同的方向邁去,還沒有來得及幹涸的鮮血“滴答···滴答······”的滴在了地上,配合寂靜的夜色,顯得格外森然。
夜空如水,密密麻麻的星辰在天空蕩漾,如眼睛一般關注著地麵上的恩怨仇殺,卻隻是冷冷的看著,靜靜的觀察一切。
一刻鍾後,剛剛胡宇出現的地方,已經布滿了大量的搜索人員。
忽然,一位弓箭手看到了胡宇留在地上的血跡,大喝道:“韓統領,我發現了地上有一灘血跡!”
韓墨聽聞聲音,邁動步伐,頃刻間就來到斑駁的血跡麵前,冷冷的看了看眼前的血跡,冷漠的臉上劃過一絲森然:“故布疑陣,你看看這條線後的幾百米處有沒有血跡?“
弓箭手腳步向前踏了幾步,已經看到一直連著的血跡在幾百米處斷了開來。隨即道:“左邊血跡斷了。”
在此聲音落下之後,又一個聲音傳來:“韓統領,我們右邊又發現了些許血跡!”
韓墨陰鬱的眼神望了望兩邊,陰測測的道:”果然,是往右邊走了!不過,既然你能布置一次,就能布置第二次。雖然以你剛剛的傷勢來看,是沒有太多心力布置第二次疑陣了,但也不能不防。該死,要不是簡管家將少爺的屍體帶回去了,我們兵分兩路,絕不會讓你有一絲逃脫的可能!”
說到這裏,韓墨漆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極強的恨意:“小子,要不是你殺了少爺,我能夠這麽擔心嗎?今天,不殺了你,我心難平!
他卻沒有考慮過,要是胡宇不殺了簡文昊,胡宇和高落卿的命絕對會不保,當然,以韓墨的立場,是不會在乎胡宇這些小人物的生死的。
“你們這一隊,朝左邊去搜尋。剩下的跟我向右邊搜尋!”話音剛落,韓墨就一踏地麵,帶著眾弓箭手,快速的向譚申逃跑的方向追去!
卻沒人注意到,在他們身後的遠處,一個全身盡皆埋在土中的人,臉上劃過一絲諷刺的嘲弄之色!
其實胡宇哪個方向都沒有去,而是在向左邊跑了幾百米之後就轉身折了回來——無論自己如何的布下疑點,他們總會找到破綻,要是自己萬一賭輸了,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那就是生命的代價!
自己不敢賭,也賭不起!
從剛剛的表現來看,韓墨此人生性多疑,所以,自己利用了韓墨的這個性格,布下了這個局——父親曾對自己說過,通常人的年齡越大,越容易受到慣性思維的局限。
自己剛剛故意在左右兩邊都染上了血跡。就是讓韓墨有一種自己不是逃向右邊了,就是逃向左邊了的錯覺。
但他卻根本不會想到,自己會折回來,還將自己幾近崩潰的身體,全部埋在土中!
這是一場豪賭,而賭注,就是胡宇的命!
幸好,胡宇又一次賭贏了。
”噗!“一直忍受著體內亂竄的紫陽草藥力的胡宇終於堅持不住吐了一口血,而墨色的眼睛就這麼緩緩閉上,沉睡了起來。
············
一個客棧的房間之中。
寬厚而又舒適的床上,一個玲瓏有致的酮體橫立其上,兩瓣嫣紅的唇以及彎如新月的眉毛,配上羨煞眾少女的健康白皙的皮膚,直令人看到就大呼造物主的神奇。要不是高挺的鼻梁和已經略透顯出來的喉結,恐怕沒人會想到這一副妖嬈撩人的樣貌會出現在一個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