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多少有點吹牛的成份。
我剛說完,狗群裏就出現了兩種不同的反應。一些流浪狗對我投來了感激的目光,搖著尾巴,向我表達謝意。
另一些流浪狗則露出了懷疑的神情,盯著我瞅了半天,好像在審視我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就在這時,倒在地上的大頭,突然醒了過來,它虛弱的說了一句:“兄弟們,別聽它胡說,兩腳獸都是惡魔,絕不可能會放過我們,我們必須得反抗。”
說完,它艱難地搖晃著身體,緩緩地站了起來。這時我才看清,它的脖子上係著一條非常結實的鐵鏈子,身上傷痕累累,右前爪似乎是被打斷了,無力地耷拉在地上,左眼緊閉著,凝固的血痂已布滿了它的左臉。
“與其在這等死,不如跟他們拚了。”大頭高昂的說著。
而麵對它的這份決心,其他流浪狗並沒有任何的響應,尤其是歡歡,甚至趴在地上說道,“算了吧,大頭,反抗隻會挨更狠的打,我覺得還不如信一下這位兄弟!”
“閉嘴,你個窩囊廢!剛才老大被殺的時候你在哪兒?”大頭怒罵道。
歡歡被懟的啞口無言,不再說話。
我走到大頭麵前質問,“你準備怎麼拚?是想再拚斷一條腿呢,還是想再拚瞎一隻眼?人家兩腳獸都是會用工具的,遠距離衝著你的腦袋狠狠敲兩下,你就死了,你拿什麼跟人家拚?”
“你也閉嘴,你個兩腳獸的走狗,我看你是被他們養傻了。昨天如果沒有那隻該死的兩腳獸,我們就咬死你了,你在這裝什麼。”大頭又衝我怒吼起來。
“走狗”這個詞,是我翻譯過來的,我能感覺得到大頭是打心底厭惡人類,所以他自然也就厭惡跟人類在一起的我。
不過,我心裏倒是挺佩服它的,因為這群狗裏,就隻有它還有點血性。
所以,我更不能讓它胡來,我得保證讓它活著,這樣才能為我所用。
於是,我跟它說,“兄弟,昨天晚上的事,等這次出去以後,咱倆單獨聊,不過現在,你必須得聽我的,因為隻有我能救你。”
“你?憑什麼?”大頭瞪著我問道。
“就憑我可以跟兩腳獸溝通。”
“溝通?不可能!”
“你不信,我們可以打個賭!”
這時,表哥和那群保安已經走了過來。
我轉過身,背對著大頭,接著說道,“你現在乖乖趴在地上,別反抗,我保證能讓他們把你們都放了,如果我能做到,你就得認我做新老大,以後什麼事都得聽我的,怎麼樣?”
“那如果他們不聽你的呢?”大頭反問。
“那我就和你一塊幹他們,直到戰死為止。”
“好,說到做到。”
大頭說完,就趴在了地上,雖然聽從了我的命令,但看上去還是一臉的不服氣。
其他流浪狗聽完我的話後,也全都趴在了地上,不敢再亂動。
“小五,你幫忙看著點那個黑家夥,我去給其他狗鬆綁,你可看好了,別讓它再咬著我了。”一個保安和小五說完,就走到了小黃那邊,開始解起了其他流浪狗脖子上的繩子。
而他口中的黑家夥,正是大頭。
小五手中拿著一根鋼管,站在大頭附近。
看到大頭已經蘇醒,他顯得有些意外,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主動用鋼管懟了兩下大頭的鼻子。
我心裏暗罵,這他媽不是閑的嗎?
剛罵完,我就聽到他嘴裏嘟囔道,“喲,你怎麼還老實了,剛才不是挺凶的嗎?繼續叫啊,老子正愁沒地方撒氣呢,你不叫我打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