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刺(下)(1 / 3)

第五十四章刺(下

“警政部那邊你不用擔心,趙秉鈞是條忠狗,警政係統,隻要我說句話,他是敢下死手的。”皇帝起身,走到窗前,凝視著窗外隱約的燈火,鄭宇默默地走到養父身邊,扭頭看著老人。

“憲兵隊的岑chun暄,二十多年前就跟了我,這個人忠勤可靠,鐵麵無si,是值得信任的。”皇帝繼續說道,“總情局的秦光就更不用說了……你要查,不能太過自專,要尊重這些前輩,也要信任他們。這都是我簡拔起來留給你的。說吧,你具體的想法。”

“是,父親。”鄭宇恭敬地一鞠躬,“依兒子的想法,無論如何,這個時候有殺錯沒放過,先把嫌疑人統統逮捕審訊,同時對涉案的單位要嚴密封鎖和甄別,另外對敵人可能潛伏的高層建築全麵封鎖盤查,查清敵人的布置。”

皇帝盯著他,片刻之後微微一笑:“你的想法恐怕不是被動防守這麼簡單吧?”

“父親明鑒。”鄭宇心悅誠服地說道,“其實這就是個打草驚蛇的辦法。說白了,這些叛逆做此逆事,自然是心中不安。一旦發現我們已經察覺,抓了他們的人,封了他們的布置,全麵盤查,恐怕就要開始疑神疑鬼人心惶惶。這麼大的事情,肯定跑不了內外勾結,參與的力量很多,那就難免互相猜忌。這樣一來,他們中恐怕就會有人有些其他的想法,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最好的策略,永遠是挑動敵人內訌。”鄭宇肅然說道,“這就是兒子的一點想頭,請父親指點。”

“放手去辦。”皇帝想了半晌,斬釘截鐵地說道,“無論闖出多大的簍子,你的後麵有朕。天塌下來,有朕頂著。”

鄭宇看著老人如同鋼鐵一般堅毅的側臉,用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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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西城,警政部大院。

黃銅鑄造的金龍騰雲盾型國徽,高懸大樓之上。機動警察部隊第一支隊二大隊四中隊長肖猛,凝視著國徽,轉過頭冷冷地說道:“我要挽救國家,沒有錯。”

“勾結日人,謀刺皇帝,顛覆國家,危害國戰,你已經是罪惡滔天。”一位身穿黑sè製服,表情嚴肅的中年特工盯著他板地說道,“挽救國家?你說的國家,到底是日本還是滿清?或者是俄國?”

“我對祖國的忠誠,你們根本無法理解,也不必理解。”肖猛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憐憫特工的眼裏卻讓他格外火大,“你們……不過是皇權之下的一群狗罷了。我和你們沒太多可說的。”

特工看著這人輕蔑的眼神,頓時火冒三丈,剛要發作,旁邊一個憲兵上尉拉住他,淡淡地說道:“劉科長稍安勿躁。這人乃是重犯,有了傷損,誤了大事就麻煩了……既然執mi不悟又何必廢話,先卸了四肢,到了局裏自然有他的好看。”

特工盯著憲兵上尉,半晌後吐了口氣:“自當如此。”

旁邊的特工走過去,熟練地卸掉了肖猛的關節,兩條胳膊立刻無力的耷拉下來。肖猛滿頭冷汗,卻是強撐著隻是痛哼了幾聲。

“這隻是開始,”特工微嘲說道,“等你到了局裏,到時候哭著喊著隻求一個速死。”

“還有八號和九號嫌疑人,”憲兵上尉輕聲說道,“快些吧。”

特工點了點頭:“聶上尉忠於王事,想來必定前途無量。”

他做了個手勢,特工們立刻分頭行動。

憲兵第一團一營二連連長,帝國陸軍大將聶士成侯爵次子,陸軍上尉聶憲藩看著一行人的背影,mo了mo下巴,輕輕歎了口氣,指揮著憲兵們開始封鎖機動警察部隊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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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情局的地下牢房裏,熱氣蒸騰,地下深處那股透骨的寒意,早已在炭火爐的熱氣中消散無蹤。幾個特工睜著血紅的眼睛,上身敞著,一個臉sè鐵青的青年特工,把紅紅的烙鐵惡狠狠地暗在肖猛的xiong口,肖猛吼聲如雷,震耳yu聾的慘叫如同要撕裂在場眾人的耳膜。

“說”

“什麼?”好半晌,肖猛才緩過神來,頭不抬,眼不睜,汗水滴滴答答地淌下來,因為痛苦而極度扭曲的麵部肌rou,還在一絲絲地彈跳著。

青年特工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揪住對方的下巴,把那張蠟黃的臉抬起來,盯著對方的雙眼,惡狠狠地說:“jiāo代你的同黨你們的計劃說出你知道的一切”

“沒有,什麼都沒有。”肖猛喘息著,聲音微弱,“什麼都沒有”

“繼續”青年特工放下對方的下巴,一臉的怒sè化成了冷漠,豎起四根手指。幾個特工知道是要上四號,心頭會意,卻也有些驚訝於這一次刑訊強度攀升之快。

一個特工搖動手柄,肖猛的刑架放倒,另一名特工拿著幾張浸濕的桑皮紙,往肖猛臉上一糊。

“上次的記錄是吹了三十二張這次能不能破紀錄。”特工笑了笑,“咱這組經手的冠軍是個日本人,連吹四十八張,嘖嘖……專業人士,肺活量就是大。兄弟,你還得練練。”

“廢什麼話,”另一個特工糊上五張桑皮紙,又澆上一杯水,片刻後,肖猛劇烈地掙紮起來。

“這活名字吉利,”刑室外,隔著玻璃窗,四處一科科長丁道平說道,“叫貼加官,加官進爵……老祖宗幾千年傳下來的活計,管用。”

“這人夠硬氣,你們下手有點分寸,可別把人折騰死。”明月蘭平靜地說道。

“你放心,這裏邊的都是好手,表麵上的暴躁不過是演給犯人看的。”丁道平說道,“現在是施加壓力,一點點把對方的jing神折磨崩潰,隻要打開一點缺口,就可以用yào了。現在就是要不斷加大力度,讓對方產生苦難好無止境,生不如死的絕望。在那個時候,用了y給他們幸福生活的一點念想,再強的漢子也得招。即便是專業人士也禁不起幾輪折騰。”

明月蘭點了點頭:“我要的是速度……殿下那裏等著回話。”

丁道平一笑。

不一會,刑室裏的慘號和怒吼加倍地響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明月蘭一身白衣,盈盈若仙,來到肖猛麵前,看著這個已經被折磨得不chéng人形,又在幾種特殊yào劑的注shè下處於miluàn狀態的軀體,柔聲說道:“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