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我兒你傷不起
中華宮。禦書房。
皇帝看著對麵輪椅裏的男，溫和地問道：“身體好些了？yào可按時吃下了？”
“謝陛下關心，一直按時吃yào，最近身已經好了不少。”總情局一處處長肖楓委頓在輪椅上，臉sè有些蒼白，用力tǐng直身，卻依然不得不斜倚在靠背上，無奈地笑笑，神sè很快又恢複了恭敬，“最近防軍中下級軍官有些議論，但並沒什麼過jī的舉動。高級軍官方麵，總體上安之若素，在陸大的講話，總參已經原發給了各部隊，要求仔細研讀。”肖楓撐著jīng神，盡量恭敬地說道，“對部隊進行了嚴厲整肅，一共有六十二名校級軍官，一二十名尉官jāo由總情局進行審查，隨後提jāo國防部的特別軍事法庭。目前已經有六十八人被裁定有罪，在鐵帥的要求下，全部轉為預備役，強製退伍。不過鐵帥也在懇請，能否在國裏給他們一點機會，直接發到前線降級使用。”
“沒想到，ǎo鐵這一次真是下了決心了。”皇帝有些欣慰，又有些惋惜，“不過，也真的是有些過頭了。這些青年，都是最最愛國的軍人，他們隻是思想jī進了一些，走錯了……不過，這個當口，讓他們冷靜一下，好好反省一下，對它們也有好處。先關起來吧，磨磨ìng，也把事情nòng清楚。”
肖楓默默地點了點頭。
“海軍……”
“海軍一貫以軍人不幹政為教育準則，又都是從ǎo在海兵校封閉教育，所以上上下下都比較平靜，隻有海軍陸戰隊下層有些議論，許帥已經嚴厲處分了，並且提請國防部，對這些人全部擼奪軍職，攆出軍隊，永不敘用。”
皇帝微怔，搖了搖頭：“ǎo凡還是這個樣……”
“對了，”皇帝思忖片刻又問道，“展翔的事情怎麼樣了？”
“展翔雖然被關押，但jīng神很好。”肖楓毫不猶豫地說道，“對案件審查也很配合，並且囑托二處的人員要忠於職守，不要有什麼思想包袱。”
皇帝沉默半晌，歎了口氣。
“也許是我對不住他，而不是他對不住我。”皇帝喃喃地說道，“他做了這些事，終究得有個jāo代。可我是真的不想他……”
“陛下，展翔對帝國的忠心，您應該了解。”肖楓字斟句酌地說道，“不過國有國法，一個人做了事情，就要承擔。違反法律，就要受到法律的製裁。等展翔的情況審清楚了，卑職自然要把全部情況上報您，由您定奪。”
皇帝點了點頭，又沉默了下去。
肖楓也不說話，同樣是沉默著，微垂著頭。
“進卓，這些年，苦了你了。”許久之後，皇帝幽幽地說道，“你這病純粹是累出來的，這些年總是按下葫蘆起來瓢，一拖就拖成了現在這個樣。是我對不起你啊……”
總情局一處處長肖楓笑了笑：“陛下何出此言？卑職自加入鎮**，追隨陛下，就立誓以身許國。這些年，看著陛下驅除了滿清，建立了這個新帝國，我有幸共襄盛舉，又有何憾？”
密集的雨點敲打在玻璃窗之上，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皇帝的心情，仿佛也在這雨夜中，分出了幾絲柔軟的思緒。他輕輕歎了口氣，緩緩說道：“進卓，我一直考慮把一處分出去，成立一個專én對內的聯合調查局。原本我是打算讓你去挑大梁，可你的身體……我不能再讓你這樣硬扛著了。等這攤事情搞差不多了，你趕緊去好好休養治病，什麼也不要管了……實在不行，我讓秦光這老貨再頂兩年。你手下那幾個人，我看也蠻不錯。你專心養病，真的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