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第二集團軍司令官薩姆索諾夫已經來不及為連年坎普夫的覆滅幸災樂禍,他自己的麻煩已經大了
之前,他還一直認為連年坎普夫隻是遭到了華軍出其不意的打擊,吃了點虧,並且心安理得地認為對方將向自己靠攏,從而讓自己徹底掌握住這支至關重要的機動力量。[]
他的一切注意力都集中在粉碎當麵華軍的抵抗之。根據他的命令,俄後貝加爾步兵第三軍的兩個師在北麵首先展開,對華軍當麵阻擊部隊第三十軍所部三十二師的陣地展開進攻。在其南翼,第四軍的三個師在一個鍾頭後依次展開,其中兩個師尋求正麵突破,另一個師向南側翼迂回。
其預備隊西伯利亞騎兵第十二師已經奉命向南方更加深遠的側翼包抄,而預備隊後貝加爾第六軍的兩個師被他親自掌握。
他的炮兵已經展開,正在與當麵的中國人進行炮戰。
在他的東北向,他的後貝加爾第五軍的三個師也正在向當麵華軍第十一軍進行牽製性攻擊。
一切都很順利,和計劃符合符節。
但到了下午四點,他排向南麵迂回,後來又接到命令轉而接應連年坎普夫部隊的西伯利亞騎兵十二師帶回了敗報,連年坎普夫部隊被擊潰,其本人生死不知,部敗兵正在收攏同時帶來的,還有華軍擁有強大機動兵力和空中戰力的情報
在情報中,中國人的力量被無限誇大,逃兵們“向聖母發誓:整個天空都是巨大的飛艇,還有能夠發射重機槍子彈的飛機,足有好幾千”,“中國人有會打的裝甲車,密密麻麻到處都是”。
薩姆索諾夫頓時陷入了茫然。
他想不通,連年坎普夫的四個騎兵師怎麼會在一個多小時內崩潰?這些人描述的場麵簡直不是在打仗,而是末日審判
他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這些明顯已經有些精神錯亂的軍人“被中國人某種奇襲戰術打昏了頭”,“丟棄了身為俄羅斯軍人應有的勇氣”。
但薩姆索諾夫已經無心責罵這些軍人,真正的煩已經降臨在他和他的第二集團軍身。
幾乎就在連年坎普夫騎兵集群覆滅的同時,薩姆索諾夫的左翼,其後貝加爾第五軍與俄軍中央戰線的第一集團軍的結合部遭到了華軍的猛烈打擊。
華軍八百六十門各種口徑的火炮,對五公裏正麵進行了凶猛的炮火準備。
由於中國方麵在開戰之前就已經開始按照統一規劃進行國民經濟整體動員,把大量相關企業納入統一管理體製,原本就比較雄厚的軍工生產力再次快速升。北方方麵軍在炮戰中消耗的大炮已經補充完畢,甚至又從後方編訓的新編部隊裏調動了大批野戰炮兵和重炮部隊。
華軍隱藏已久的致命大殺器:三五毫米列車炮也隆重登場,這種高仰角,射程達二十公裏的重炮是海軍12寸炮的列車版,擁有無以倫比的威力,也是這個時代的絕對大殺器。
華軍用鐵路機動了整整六門,全部是純鋼防護的自走列車炮,沿著開出來的東西向急造鐵路一字排開,以每分鍾一發的恐怖射速向俄軍後方傾瀉巨彈。
用沙袋加強的炮兵陣地,二三毫米重榴彈炮,一五二加農炮,一五二榴彈炮,一五榴彈炮如同鋼鐵叢林,密集的閃光和熾烈的噴焰,讓天空中的太陽也黯然失色。
憑借雄厚的軍工生產力,豐富的資源,西北和東南的硝石礦,南洋和雲南,察哈爾的銅礦源源不斷地運送到炸藥廠和兵工廠,變成炸藥和槍彈炮彈。現在,北方方麵軍每門重炮的備彈高達一千五百發,每門速射炮的備彈高達三千發
這是真正的大炮兵主義,是赤l裸的鋼鐵暴力。
華軍的戰爭哲學,就是在關鍵地域集中壓倒性優勢的火力,用鋼鐵撕碎人體,用炸藥摧毀精神
由於俄軍整體處於攻擊姿態,又是處於戈壁,其野戰工事修得馬馬虎虎。而華軍的炮擊,經過之前航空部隊的反複偵察,早已標定好了俄軍的重要目標。
這一次炮擊,成為了俄軍幸存者永恒的夢魘。
死神從天而降,俄軍淺薄的防禦陣地如同彈殼一般破碎,柔弱的人體裸露在鋼鐵的暴風之中,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被蹂躪,撕碎,乃至直接在爆炸中化作飛灰。
俄軍陣地由於密集而恐怖的爆炸,變成了一個缺氧的蒸爐。高溫,氧氣被炸藥燃燒殆盡,密集的彈片,在這片區域駐守的俄軍一個團在五分鍾之內死傷殆盡。
華軍的炮火繼續向縱深推進,留下了一片遍布彈坑,滿是燒焦的碎肉的大型屠宰場。
鋼鐵的暴風,如同台風一般席卷而過,俄軍陣地慘不忍睹。
徐進彈幕,這就是傳說中的徐進彈幕。
利用航空兵力事先的偵察和校射,華軍火力的效力射擊在這一次的進攻中打出了完美的徐進彈幕。